:“你好好想想,五月九號你在什麼地方?”
魏東眨著眼睛,試探地望著何菁問道:“九號?星期幾?”
何菁說:“星期天。”
魏東說:“那我肯定是在家裡呀。”略略想了想,又道,“應該是在家,五四的時候學校組織籃球賽,我比賽的時候把腳崴了,好幾天都走不了路呢。週末我們體育組長還到家裡來看過我。沒錯,他可以作證,我在家裡。”
第二個走進來的,是一個退休的機關幹部,名叫袁有祺,已經六十幾歲了,看上去,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徐雷問道:“你知道今天讓你來的目的嗎?”
袁有祺望著徐雷,顯得很穩重:“大概知道。是因為我打*電話吧?”
徐雷:“那你把你自己的情況說一下吧。”
袁有祺面露難色地說:“我知道這樣不好,我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給兒孫知道有失體統。我老伴去世得早,我一個人過日子差不多二十年了。以前在上班的時候還好,有事情打發時間嘛。現在退休了,兒子也搬出去了,有時候覺得特別無聊,就想找點什麼事來乾乾。”
“你打這個電話有多長時間了?”
“有兩年了。我不敢天天打,電話費太貴了,三塊錢一分鐘,我怕我兒子去交電話費的時候發現。我基本上一個星期打一次。時間長了我也摸到一些門道,每次我都找同一個人聊天,叫小芳的那個。當然,她肯定不是真名,這我知道。”
第三個走進來的,是一個叫張苗的中學生,整個審訊過程中,張苗一直哭喪著臉。
何菁問道:“張苗,你幾歲了?”
張苗一五一十說:“十六歲,讀高二了。”
何菁:“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麼找你嗎?”
張苗點點頭,眼裡的淚水都快流下來了。
何菁:“你在家打了多少*電話?” 。 想看書來
臉譜 第六章(9)
張苗:“我也不知道,反正一有空就打。”
何菁:“你家裡人知道不知道?”
張苗:“我爸媽都在外面做生意,家裡就我一個人,我爸後來知道了。我有一次一個月在家打*電話打了一萬多塊錢。”
李薇聽後,不覺大吃一驚:“那麼多!你怎麼打的?”
張苗說:“我還打國外的。電信局通知我爸去交費,他氣得要命,把我打了一頓。現在學校里老師同學都知道了。”
李薇禁不住有些同情地說道:“那你最近也還在打呀,沒吸取教訓?”
張苗說:“這就像打電子遊戲一樣,會上癮的。我自己有時候控制不住。我爸把長途給鎖了,現在我只能打市內的。”
何菁和李薇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忽然,張苗望著面前威嚴的何菁嚇哭起來,邊哭邊道:“是不是要把我抓起來?阿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打了!我回家就把電話拆了還不行嗎?”
午飯時,徐雷等人在快餐店一邊吃飯,一邊說到上午審訊的那幾個人,都感到十分失望。
“我看這三個人都不可能是兇手。”何菁說道,“老的那個袁有祺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小的這個張苗還乳臭未乾呢!”
“是呀,最有可能的那個體育老師又有人證可以證明他不在場。”鄭震接道。
李薇扭過頭來問徐雷:“忙了好幾天還是沒有什麼收穫,接下去怎麼辦呢?”
徐雷認真地想了一想,而後果斷地說:“推敲起來,這幾個人都不可能是連環命案的兇手,但是這條線不能放掉……”
就在此時,徐雷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夥人的目光立時投向了接電話的徐雷臉上。看樣子,似乎又有了一種新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