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道的一眾大能,都有些束手無策之際。顯然在一旁的千雲生跟萬魔尊者兩個,也早就將正道的困境看在眼裡。 只不過本來照著千雲生的意思,其實並不想輕易插手此事。原因自然是這種事情幹了,屬於最吃力不討好的那種。錯了惹人恥笑,成了還容易遭人嫉妒。 再說在大能面前,他一個小小元嬰出聲也不太合適。可是看著正道這邊束手無策的樣子,也令得千雲生暗皺眉頭。 畢竟要是雲夢城現在出事,也不符合千雲生的利益。他這會為了青宸天尊那該死的天道約定,最希望的當然是三派這邊得先撐住,起碼得堅持到他平安回來。 但是照著他的本意,現在強行出頭簡直就在是駁一眾大能的面子。 要是這幾個大能裡面再出一個天叟這樣的跟他不對付、強行挑刺的,豈不是更加破壞他的靈界大計。 其實現在千雲生也已經看出來了,哪怕在三派之內,眾人對於他的態度也是兩分的情況。 因此對他來說,如果在有限的條件之內。能夠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拿到最好的結盟條件,才是他現在的首要目標。 最起碼也得讓這些人不要像天叟這般,對自己惡意滿滿、橫豎看不順眼。因此他眼前的處境,還有如何解決正道面對的問題,反倒是極其考驗千雲生的智慧。 如何能讓別人接受,還不心生妒忌。可比一味的逞強露頭,要難上數倍。所以千雲生並不急於立刻開口,而是心中盤算良久,才清了清嗓子地道: “諸位前輩,你們之前想的都是以正驅邪的法子,有沒有想過以毒攻毒之法?” “據我所知,這類方法雖然在正道之中不算太多,但也不是一絲沒有,未必不能從其中找到一些出路。” “咦?”眾人聽了千雲生此言,不由得都朝他望了過來。 其中天叟聽了他這言,立刻不假思索地冷笑道:“一個元嬰罷了,竟然也想枉言此事?” “此物可以說是古怪以極,平生罕見。難道以我等一眾的見識,還不如你一個元嬰不成?” 顯然天叟此言就有些惡意滿滿了,他這話明著在駁斥千雲生滿口雌黃,但是實際上卻是暗暗將一眾大能都拉入其中。 目的自然是讓千雲生不忿辯解,如此一來,其目標。就想要把千雲生和他們正道的諸位大能,弄成一種爭鋒相對的狀態。 到那個時候,他天叟再在其中用言語利用一二,自然就更加能極力孤立對方。萬一他的言語中再有什麼被天叟抓住把柄,到時候再大加譏諷議論一番。 然後再惹得千雲生怒極反擊,則就更加完美了。 但可惜的是,千雲生對於天叟如此高聲之言,並不動怒。反而微微一笑地吟誦道:“骨咄犀,蛇角也,其性至毒,而能解毒,蓋以毒攻毒也。” 又輕吟道:“黃帝問曰:為五穀湯液及醪醴奈何?” “岐伯對曰:必以稻米,炊之稻薪,稻米者完,稻薪者堅。” “帝曰:何以然?” “岐伯曰:此得天地之和,高下之宜,故能至完;伐取得時,故能至堅也。” “帝曰:上古聖人作湯液醪醴,為而不用何也?” “岐伯曰:自古聖人之作湯液醪醴者,以為備耳!夫上古作湯液,故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道德稍衰,邪氣時至,服之萬全。” “帝曰:今之世不必已何也。” “岐伯曰:當今之世,必齊毒藥攻其中,鑱石針艾治其外也!” 原來千雲生所吟誦的這兩段,一段出自儒家經典的《輟耕錄》,一段則出自道家的經典《黃帝真經》,講的都是毒物攻毒的用處。 千雲生在此引用這兩部經典裡的原文,就是要堵住天叟的口。說自己身為元嬰,修為低微如何能輕易議事。 因此千雲生用正道最重視的微言大義、經典文章,證明說這話並不是我千雲生這麼說,而是你儒道兩家的前輩,也全都是如此認為。 天叟大概是沒想到,千雲生竟然會對他們正道的經典典籍如此熟悉。儒道兩家之言信口拈來,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才氣焰稍低一些地哼聲道:“紙上談兵罷了,難道你不知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若是前輩典籍如此輕易引用,就能治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