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妖獸出現,眾人往往是群起而攻,所過之處,血流滿地,屍橫遍地,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個美滿家庭。
十四人,卻有兩人始終沒有出手,一是藍嵐,二是柳長生。
藍嵐沒有動手還好說,人家是女修,另一名女修同樣動手次數不多,而柳長生不出手,卻是令人納悶,而且他總是走在眾人的最後面,腳踩飛劍,倒背雙手,左右觀望,意態悠閒,彷彿是來遊山玩水一般。
過去了大半天時間,三階妖獸都誅殺了二十幾只,柳長生依然是沒有動過一次手。
終於,有一名膀大腰圓的壯漢看到蔣哲離著眾人的距離還遠,特意放慢了遁速,等著柳長生靠近,兩眼一瞪地問道:“喂,這位師弟,你總不能光看不練,這不太好吧!”
柳長生詫異地盯著那名男修看了一眼,不願搭理,把目光轉開,從壯漢身邊繞過,再次望向了四周圍的青山綠水。
那名壯漢頓時感覺受到了極度的蔑視,面容瞬間脹紅,身影一晃,追上前來,擋在了柳長生面前,怒道:“喂,說你呢,聽到了沒有,長著一張小白臉,卻只知道吃閒飯,你是怎麼混到這天驕弟子中來的?”
“你沒病吧!”
柳長生面色一沉,停下了腳步。
從小到大,他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長相能夠威脅到人,而且也沒人稱呼過自己小白臉。
“你說什麼?”
壯漢猛然攥緊了手中丈二長矛,長矛之上頓時騰起一團青赤金三色光焰,這杆長矛,赫然是一件頂階的中品靈器。
柳長生眉頭一皺,終於是認真地上下打量起了壯漢。
聽到動靜,其它弟子紛紛回頭望了過來。
“這傢伙有病吧!”
項南喃喃低語,望著那壯漢的背影,如同望著一名死人。
“田師弟,你胡鬧什麼呢?”
那名相貌普通的女修卻是眉頭一皺地說道。
天驕戰時,壯漢一直在閉關,可這名女修,卻是見識過柳長生的手段。
看到有人圍觀,壯漢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是囂張,不理會女修的好意,指著柳長生的鼻子罵道:“你剛才是在罵老子是吧,你再罵一句聽聽!”
柳長生的腦袋頓時有些大了。
他一直在盤算著該尋個什麼樣的辦法離開隊伍,脫離開師府,根本沒把心思放在擊殺妖獸之上,何況,三階妖獸屍體對他根本沒有任何誘惑力,至於靈藥靈草他同樣沒心情去尋找,一來他不修煉丹藥之道,二來這云溪山脈外圍也不可能有珍稀靈藥出現。
三階妖獸數量並不多,對眾人構不成什麼威脅,他這才保持低調,不願與人搶怪,沒想到,低調也會惹禍上門。
“說你呢,啞巴了,沒用的慫貨!”
壯漢看到柳長生不願接茬,本能地以為柳長生是在害怕自己,更加變本加厲。
柳長生心頭邪火上拱,體內真氣沸騰,上下打量著壯漢的腦袋,思量著要不要一拳把這蠢貨的腦袋揍開花。
就在此時,遠處卻有一道洪亮的男子聲音傳來:“田大力私自挑釁同門,罰扣宗門貢獻值一萬!”
聲音自然是蔣哲的聲音。
聽聞此語,壯漢的紅臉瞬間變成了紫茄子,望向柳長生的目光,如同要噴出火來,就連雙手都為之顫抖起來,卻又不敢違抗蔣哲的命令,只得是跺了跺腳,無奈地讓開道路。
看到蔣哲發話,而且懲罰如此之重,眾人心中各自一驚,一鬨而散,再次排成了一字長龍陣沿著蜿蜒的山谷向前而去。
柳長生嘴角邊卻是浮出一抹苦笑,幸虧自己忍讓了那麼片刻,否則的話,一拳砸下去,恐怕就不是一萬貢獻點的處罰了。
愈往前行,妖獸的種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