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長生一道行事,只能寄希望能有機會還上一份人情。
他在猶豫,其它人卻不猶豫,穹廬上人、聞柏同樣是各自祭出了一艘飛舟,率領眾弟子登上了飛舟。
這兩大宗門地位尷尬,天師府默許他們進入大燕王朝境內佔據地盤,實則是普渡寺帶了個壞頭,他們有樣學樣。
天師府若一直疲軟,他們還可以賴著不走,可現在,一向低調的雲空真人死了,天師府的掌舵之人很有可能會是冷傲激進的雲空真人,再加上一個霸道強橫的柳長生,形勢就完全不一樣了,獸劫若被平定,御靈宗和瀚海宮肯定要離開大燕王朝,否則的話,天工宗的下場近在眼前。
此時,兩宗實力不濟,只有緊跟在柳長生和天師府身後,才會有幾分前程。
有天師府、御靈宗、瀚海宮帶頭,一眾中等宗門、世家哪裡還有什麼顧忌,紛紛祭出飛舟,帶著各家弟子跟了過去。
十餘艘飛舟頓時浩浩蕩蕩直奔普渡寺而去。
這楓葉山脈的山門之外,頓時一片寂靜!
被丟棄在這裡無人搭理的仙劍宗弟子,一個個左右四顧,只覺得恍如一夢!
幾十名已經逃遠的天工宗弟子發現這一幕,再看看依然籠罩著山門屹立不倒的護山大陣,同樣有種恍然一夢的感覺!
第七百零九章 般若神掌
夕陽西斜。
普渡寺毗盧殿,殿門大開,陽光斜照在佛像之上,迸射出五顏六色的炫麗光華,高大的佛像,面容慈祥而莊嚴。
智圓禪師盤膝端坐在佛前,口中呢喃有聲,正在唸誦著一篇佛經。
在其身後,上百名大小和尚神色莊嚴,誦經聲朗朗,一片祥和。
而在其它殿堂和一座座寺舍之中,一名名和尚卻不是在唸誦經文,而是在修煉神通。
偌大個普渡寺,數千名弟子中,真正精研佛法的,也只有智圓禪師以及其坐下百餘名弟子,其它和尚,修的皆是神通,甚至有不少和尚雖披的是僧袍、袈裟,卻連一篇完整的佛經都記不全。
段平原自然不是這樣的和尚,拜在大德和尚坐下之後,他熟記了至少十幾篇經文,平日裡的舉止和真正的和尚有沒有任何區別。
這一點,他的侄子段千崖就大大不如,除了一身僧袍和一顆光頭,他骨子裡和佛無緣,也看不上那些只知道誦經的和尚,甚至聽到這晨鐘暮鼓,朗朗佛音,心頭就忍不住地躁動。
尤其是最近幾天,自從聽說柳長生準備到楓葉山脈去和天工宗討個說法時,他就有種種衝動,想要到楓葉山脈去走一遭,去看看柳長生怎麼被人殺死,不過,段平原卻阻止了他,毫無理由地阻止了他。
此刻,段千崖猶如困獸一般,正在室內走來走去。
“怎麼還不回來,殺個人還這麼麻煩嗎?”
段千崖自言自語,眼神中有兇光,身上更有殺氣四溢。
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年螻蟻般的柳長生,隨手一指頭就能點死的柳長生,竟然能害得段家家破人亡,如今更是逼著雲空真人來殺死他和段平原。
只可惜他只是金丹境界,在這普渡寺中算不上一號人物,除了困在這斗室之中發洩一番小脾氣,什麼也做不了,就連去打探個訊息都沒有人搭理他。
就在此時,一道浩瀚如海的強大靈壓從天而降,緊跟著,傳來一陣嗡嗡巨響,似乎是法陣禁制陡然開啟的聲音。
這法陣禁制開啟的聲音他不陌生,就在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天工宗招惹上了天師府和柳長生,拱衛普渡寺的護寺大陣經常開啟,不過,法陣開啟會有前奏,很少像這樣陡然開啟,難不成有外敵攻擊?
段千崖心頭莫名地為之一沉,猶豫了片刻,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天際頭靈光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