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軍餉的問題解決了。”
杜恪辰卻道:“想要脅迫皇上增加軍餉並非難事,何必給錢若水接近本王的機會呢?”
“對,不難,只是沒到那一步。皇上也在等著王爺走到那一步,可是在走到那一步之前,鎮西軍還能剩多少,王爺想過沒有?你顧念兄弟之情,可皇上可曾想過四十萬駐守邊關將士的死活。他沒有,他不在乎死多少人,他只在乎你手中擁有與他抗衡的力量。”
“你先把籌措過冬的物資,其他的事情,本王會想辦法。”
“王爺……”
“王爺,出事了!”葉遷氣急敗壞地推開門,“側妃不見了!”
杜恪辰一驚,微惱:“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還能丟?”
葉遷急急解釋,“側妃說去茅房,不讓屬下跟前,去了許久,等屬下叫人去看時,已經不在了。”
“她肯定沒走遠,讓人四下找找。”葉遷嘆氣。
葉遷領命,和王贊兵分兩路尋找。
管易失笑,“所謂日久見人心,她一開始裝得像小白兔的性子,也開始暴露了。”
杜恪辰面色凝重,“錢忠英一手調教的寶貝女兒,會是小白兔才怪!”
在葉遷和王贊帶人搜查酒肆的同時,大堂內仍是一片歡歌笑語,胡商們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為高臺上舞動的紅衣舞娘大聲喝彩。
那舞娘紅布遮面,只露出一雙如水靈動的雙眸,眼角上挑,勾魂攝魄。她的腰肢如弱柳迎風,以不可思議的柔軟扭動伸展。
她身上穿的並非輕薄的胡服,只露出白皙緊緻的肩膀和手臂,柔軟的細腰在層層疊疊的裙袍之下更讓人浮想連翩。
她時而撩起裙襬,露出裹著嚴嚴實實的纖細腳踝,卻引得堂下屏息凝神,一雙雙醉眼迷離,閃動著痴迷的光芒。
臺下的胡商發出一陣陣喝彩,已然半醉的男人們經不起如此撩撥,躍躍欲試地想要衝上前去。幾個胡商步履蹣跚地撞在一起,罵罵咧咧地看著其他人,來自不同地域的胡商脫口而出都是胡語,互相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她!”突然有一個面容黝黑的胡商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我的!”
“我的!”另一名高子偏高的商人不甘示弱,二錠金子拍在桌上。
“我的!”
“我的!”
……
越來越多的胡商加入爭奪,戰勢一觸即發。
不知誰碰落了酒壺,一聲清脆的聲響點燃了這群男人爭搶的戰爭。在酒精和美色的推動下,酒肆的大堂內一群胡商扭打在一起。
臺上的舞娘視若無睹,依然配合著絲竹聲舞動著。
在雅間的杜恪辰聽到動靜,走到二樓的圍欄往下張望。
只見堂下中央的高臺上,一名紅衣女子翩翩起舞,那身服飾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她的臉只露出一雙精心描繪的眼睛,勾人心魄的妖豔。
而眉間一點硃砂……
杜恪辰的瞳仁一縮,面容驟冷。
“怎麼了?”管易也察覺到不對勁,跟了出來,“哪來的舞姬?天生尤……”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杜恪辰狠狠地瞪回去,他怯怯地往下又望了一眼,心道,難道是錢若水?
杜恪辰解下披風,手腕翻轉往樓下揮擲,那件從天而降的披風穩穩地覆在那舞姬的臉上,將她通體罩住。
。。。
☆、第48章 :王爺,你沒有選擇
錢若水又被包得嚴嚴實實塞進馬車,她飯沒吃著,酒也沒買,窩著一肚子的氣,“我剛要到手的金子,就被你這麼一罩,全飛了……”
杜恪辰在馬車內不說話,薄唇緊抿,眸中染霜,目光投入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