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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外孫,幾次進宮都無緣相見。

平安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平安聽說還有一個比我還小的舅舅,可有這事”

“雖說是舅舅,可你是太子,到了錢府也不能亂了尊卑。”錢若水不想讓人看到不懂事的太子,雖說是童言無忌,可到底是她管教無方。

平安乖巧地點頭,“母后放心。”

杜恪辰散了朝會,換了一襲常服,已是陽春三月,春光明媚,輕車簡從自宮中出來,心中竟有幾分雀躍,想起從前時光。他牽起錢若水的手,說:“在涼州時,只與你逛過一回街市,心中甚是遺憾。如今想如從前般隨性,怕是不能夠了,你又是自在慣的人,若是真想出來,朕也會找機會陪你。你在京郊是乎還有一個馬場,什麼事情可以帶朕去看看。”

錢若水瞪他,“逛街市我可不想和你再逛。”

唯一的一次出行,他竟在涼州街邊吃油潑辣子,也不給她買酒喝。想想那些年她喝過的酒,全都是夏辭西為她添置的可她已位居九重宮闕,他卻是黃土一杯。

她的心情陡然低落,喃喃說道:“是該出來一趟,雲氏商號群龍無首,也不知如今落在何人手中,我也該出來整肅商社。”

“這”杜恪辰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平安狡黠的眸光落在父母親的身上,乖巧地默不作聲。等到了錢府,見到傳言中的外祖父,平安眼中的熱切不加掩飾,可他還是忍住與他攀談的,只等著沒人的時候,才一舉撲到錢忠英懷中,小眼神一眨一眨地:“你就是母后的爹爹”

錢忠英哭笑不得,“臣正是。”

“正好,平安能告個狀嗎”

錢忠英一驚,望向正在喝茶的女兒,錢若水手下一抖,冷眼橫眉,“平安”

杜恪辰倒是淡定,可嘴邊的笑意不加掩飾,錢若水伸手擰他,他抽痛,委屈地癟了嘴,默默喝茶。

“是這樣的,母后對平安十分冷淡,從不曾給平安做過吃食,更別說糕點之類的。在山莊時,別家的孩子出門玩耍,母親總會出來喊他們回家吃飯,可孃親一次也沒叫過平安。”平安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一次性說完,“還有身上的衣物,她從不給平安做,平安從未感受過什麼是慈母手中線。”

錢若水一口茶噴了出來,提醒他:“平安,母后不是什麼慈母,當然不會做女紅,更不會做什麼吃食糕點。”

平安卻不聽她說,繼續問外祖,“平安聽說錢府是百年世家,而云家也是開國功臣,外祖母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打理商社井井有條。”

“母后的詩詞歌賦也是不差的,商社在母后手中不知壯大了幾倍。”錢若水幽幽地說。

“可如外祖父和外祖母這般能幹之人,為何教出母后這般五體不勤之人。平安還聽聞,世家的女子不一定要精明能幹,但女紅這些事情總歸是要會的。”

錢若水默默扶額,低聲問杜恪辰:“這些話他是從哪聽來的”

杜恪辰攤手,“朕也不知道。”

“是以,平安想問問外祖,母親為何對平安這般冷淡”

錢忠英縱然一身才學,能言善辯,在朝堂上唇槍舌劍遊刃有餘,可面對平安如此稚氣未脫的問題,他還是沉默了許久,才道:“你母后她不會女紅。”

錢忠英只有錢若水這麼一個嫡女,自幼百般疼愛,雲氏早喪,她又過早地接管內宅諸事,並未能像尋常人家的女子習得一手精湛的女紅。原想著也不是什麼大的缺乏,世家女又有幾人真正精於此道,都是府中有繡娘、廚娘,哪要真的動手。後來又嫁了杜恪辰,更是不需要這些。可被平安這個半大的孩子問起來,錢忠英還是老臉一紅,“外祖在她幼時疏於調教。”

“爹”錢若水惱得不行,“平安你過來。”

平安趴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