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醒啊?”紅玉說:“你看,他身上的傷好許多了,大部分都脫痂了。”
“他會醒的,太醫說了,他傷太重,失血太多,身體很虛,需要好好調理,”寒蕊思索著說:“聽太醫的意思,可能還要半個月……”
“還要半個月啊?”紅玉叫一聲:“那御醫房裡的珍貴藥材,還不都叫你給搬光了?!”
“能派上用場,那才叫有用,”寒蕊說:“不用,老放著,放也放壞。”
“得了吧你呀,”紅玉不屑道:“要讓磐義知道你這麼說,還不給氣死去。”
寒蕊慢悠悠地說:“他沒那麼小氣,下了旨的。只要我要,儘管去拿。”
“那也是,平川不是為了他的江山才受的傷麼。”紅玉說:“用他的藥。也是應該。”
“你就是這麼計較。”寒蕊點了一下紅玉的額頭。
紅玉蹲下來,看著平川:“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呢,還是,在做什麼夢……”她仰起頭,對寒蕊說:“他會夢見你嗎?”
寒蕊搖搖頭:“他應該夢見自己最愛的人,怎麼會是我?!”
“怎麼不會是你?”紅玉可不這麼認為,她說:“就算他不愛你,他要醒來,知道你這樣衣不解帶地照顧她。一定會感激涕零,然後,”紅玉嘻嘻一笑:“然後,就說愛上你了,要以身相許……”
寒蕊愣了一下,猛地拍一下紅玉的腦袋:“你想啥呢?!”
“我覺得,”紅玉遲疑了一下,說:“他是喜歡你的。”
“他還喜歡你呢。”寒蕊白紅玉一眼,抽胡說。
“我說真的,”紅玉說:“公主。你還記得不,戚將軍送他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將軍一直昏迷,只有一個晚上,喊過一次什麼……心心?那不是你的小名麼?他在夢裡叫你呢……”
“是好像有這麼點事,”寒蕊偏頭想了想,說:“心心?他怎麼知道我的小名?照我看,不是叫我,興許是叫小心,讓士兵們小心……也許,是叫別人。或者他早年喜歡一個女人,叫星星啊、新新啊。晶晶啊,什麼的……”
“要不。等他醒來,我問問他?”紅玉試探著問道。
寒蕊嘆一口氣:“有什麼好問的,等他醒來,我或許,就離開了。”
一提這個話題,紅玉就悶了聲,過一下,又說:“我真的覺著他喜歡你,你看他看你的眼神,都跟從前不一樣了……”
“那隻能說他不討厭我了,”寒蕊說:“你沒聽見郭夫人說,他永遠都不可能喜歡我……我又蠢又笨,他呢,少年英雄,英俊非凡,人見人愛,他不會喜歡我的。”
“可是,他為什麼一定要你等他回來呢,他是想跟你說什麼話來著,也許,就是表白,我愛你什麼的……”紅玉的嘴巴就是快。
“哎呀,磐義不是說了嗎,他在前線打仗,要我照顧好家裡,就是要走,也得等他回來,把家裡的事做個交代……”寒蕊悻悻然道。
紅玉不服:“那,他還說他要活著回來,可不是為了你……”
“生命可貴嘛。”寒蕊不以為然地說:“他死了,他娘怎麼活?還有他妹妹,他總是要為他們考慮的……”
“好,好,好,就算他不喜歡你,”紅玉說:“那你得承認,你還是愛他的。”
“我不愛他。”寒蕊認真地說。
“不可能!”紅玉揚起下巴:“你騙誰呢?就你現在做的這些,都是因為什麼?”
寒蕊沉默了一下,說:“我在贖罪。”
紅玉愕然著,還沒問話,寒蕊就說話了:“如果他沒有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