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霖被吳鑫的內息控制,懸在半空,全身如被一張網緊緊制住,不由心驚膽顫,渾身卻動彈不得半分,想要篩糠似得抖動也是不行。
整個劉宅內已是一片狼藉,號呼逃匿者不計其數。
屋子裡卻突然奔出了一個女孩,勇敢地迎向了吳鑫等人,卻是劉秀。
劉秀滿臉淚痕,跑到吳鑫低下,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吳鑫,哀求道:“吳鑫哥哥,你放了我爸爸好不好?”
吳鑫冷喝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閃開!”
劉秀抬頭看著吳鑫,突然變得很安靜,只道:“不管他做過什麼,他始終是我爸爸。如果依你所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真殺了他,我是不是也應該找你報仇呢?”
吳鑫冷冷道:“如果你要拋開所謂的正邪善惡,只談孝義,那麼,你儘管來找我報仇吧,我會等著你,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說罷,右手一提,一道蜿蜒黃龍將劉澤霖整個兒包裹住。吳鑫就這麼提著劉澤霖,往肖劍身前一砸,轟地一聲,塵飛揚起,地猛地一震,地上已經多了一個幾米深的大坑。而劉澤霖,則全身肌膚已經碎爛。血肉模糊,一條命卻仍被吳鑫保住。
“肖劍,不如就將伯父葬到此地,等我們料理完緊要事情,再來處理!”吳鑫從半空中飄然而下,落到肖劍身前,平靜道。
肖劍一聽這話。已經有所領悟,道:“好!盡孝道也有輕重緩急。就先讓這諾大地宅院做我父親的墳墓吧,讓這些罪惡的人陪葬。”
話音一落,周近受傷的人忘了傷痛,紛紛逃命而去。
吳鑫肖劍也不追去,只相顧一笑,便即拆屋做棺木,將肖飛暫行葬到此地。
待葬完後。又以屋樑為碑,以手代筆,替肖飛立了一墓碑。
吳鑫意猶未盡,取來大塊石壁,指力一凝,再書一碑,立在大墓前頭,寫道:凡近墓碑三丈內。須要心存景仰,取來香燭,頂禮膜拜,否則,後果自負!
肖劍哈哈一笑道,我也來一碑:劉姓人與狗。不得近三丈內!
郭珍見了,駭道:“你們有些胡鬧了,這一句,罵得太廣太毒了!卻很多人捱了冤枉!”
劉秀一旁呆呆地看著吳鑫、肖劍大起墳墓,只覺恍如一夢。
再回首往事,突然間人如成熟了許多許多,一時間緩緩向三人行去。
“你還不走?想要陪葬嗎?”肖劍冷冷道。
“肖大哥,吳大哥,你們折磨我爸爸還不夠嗎?如今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們還不能解恨嗎?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只是希望能陪著自己的親人靜靜地過完以後的日子!”劉秀靜靜道。
郭珍聽了。有些感動,轉眼看著吳鑫和肖劍。
肖劍惡狠狠地目光漸漸和緩起來。看了一下吳鑫,似要吳鑫處理。
吳鑫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便不再推辭,對劉秀平靜道:“阿秀,你是個好女孩,可惜他實在罪孽深重。我和肖劍的父親本是滿腔熱血為國家做貢獻,可是他卻毀了他們地一生,也造就了我們的痛苦。丐幫老前輩,一生為國培養人才,卻也慘遭他和任天齊的毒手,還有我師父、姐妹……這些私人恩怨就不說了,但他做的事情,又豈是這些?近十餘年來,若非他的私利,整個省內黑幫勢力基本已經蕩然無存,有多少人本可以平安幸福地生存卻毀在了他的手中呢?你若不是個善良的好女孩,我吳鑫今天也放不過你!”
劉秀聽了,失望之極,輕輕哀求道:“那,讓他了結了好嗎?不要讓他再受痛苦了……”
四人看著地上血肉模糊,大口喘氣,模樣猙獰可怖地劉澤霖,看著這昔日梟雄竟然如斯狼狽,不免感慨。
“好吧!”吳鑫手一揮,一道迅猛剛勁一閃,輕輕襲到劉澤霖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