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屁股的肉就極有可能會成醬。
豐明燁和賈義刀用不屑的眼光向不遠處的卜酒料看去。他們只是在原地站著,沒有絲毫上前再動手的意思,非常明顯,覺著這一下教訓得也足夠了。
卜酒料體如篩糠,爛泥一樣軟散地蜷縮著身體,痛感難忍,嘴裡不住地‘哎呀……呀’低聲呻吟著。
豐明燁看到卜酒料那個熊樣,轉頭就向山神廟走去。
賈義刀對著卜酒料臥躺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也算是再次洩了洩心中的憤恨,隨後便轉身走了。
刻時以後,卜酒料匍匐在地上,向家裡慢慢爬去……
多半年再沒見到卜酒料出現在山神廟附近。
忽然,有一天,賈義刀和豐明燁從夢源鎮買米回來。看到山神廟裡的青石板旁,多了一泡屎,賈義刀用的粗砂飯碗裡,竟有半碗黃黃的騷臭液體……
光陰荏苒,時光如梭,寒暑交錯,春去秋過。源江奔騰越千山,何懼壑崖重阻攔;江城偎水短相伴,不到海角情不散。
源江城,是一個源江中上游的大城,人多,各種買賣遍佈大街小巷。城內甘泉街‘惠民堂’大藥鋪門口。一個騎著黑馬的中年漢子,由大街上催馬而來。
在這個源江城最大的藥鋪門口處,身穿長衫的藥鋪大掌櫃,還有兩個店夥計,早已站立在這兒迎接多時了。
馬背上這中年漢子,就是‘霸天馱行’的大掌櫃。馬匹剛一停下,他就快速輕盈地從馬背上翻身落地。手裡的韁繩和馬鞭子也隨手而出,甩給跑過來的一個藥鋪夥計。
‘霸天馱行’這個大掌櫃的,身高在中等偏上,腰背修直,一身青衣俠士裝束,背後揹著一個特製的大皮口袋。他腰間斜挎著一把寶刀,寬寬的刀鞘,上面有數個金銀絲編織的祥雲圖案;足蹬一雙褐灰色膝下高筒鹿皮靴,在左靴口處,外連著靴筒縫製著一個皮製匕首鞘,一把柄上鑲嵌著紅、藍兩種寶石的匕首插在鞘中。他的頭上,一年四季都罩著一個黑色黑皮面罩,在外人面前從不摘下來。
此人可是非同一般普通的大掌櫃。他就是,上到夢源鎮,下至源海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且極具震駭力的人;就是那驚天地嘯鬼神,源江上下大名鼎鼎的鬼人。根本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要是認識他的人,全都叫他是鬼人。當然,這些人只能在背後偷偷地叫。可當他的面,任憑誰,也不敢這麼叫,就是借倆膽子,也是不敢叫。因這個鬼人那獨眼中,自帶一種傲視一切的犀銳之光。脾氣更是喜怒無常不說,還出奇的吝嗇,沒人能琢磨透他下一刻要幹什麼,且又武功極高,是個頂峰神級的俠客。所有人都不敢拿命來討這個嫌,就怕哪句話說不對,惹怒了他,捱上一刀,踢上一腳的,那可是不死就殘,沒人願意拿自己的命去開這個玩笑。
因此,這源江上下經常流傳著一首歌謠,其中是暗含玄機的,極有可能與他本人有關。說的是:黑馬,黑頭,叫爹也不留;閻王,小鬼,殺人無悔。
他頭上那個皮製的黑麵罩,只在右眼處開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孔,鼻子部位是皮條編的小方塊,並從小方孔空隙中已經見不到凸起的鼻子,只是隱約看見平面疤痕上有兩個黑乎乎的孔洞。鬼人之所以這樣裝束,也是因傷疤太過於醜陋,沒有辦法才這樣的,純屬無奈之舉。如果他這張臉沒有那個黑麵罩蓋著,怕把別人給嚇死。因為他現在只有一半的臉,另一半臉上的肉包括鼻子已經沒有了,只剩下無比猙獰駭人的疤痕,一個黑窟窿坍陷的眼窩,兩個食指頂大小距離較近的平面鼻孔。
‘惠民堂’大藥鋪的大掌櫃,名叫溫中和。在鬼人下馬後,趕緊小跑著上前,腰腹與雙手相配合,俯身拱手,嘴裡說道:“恭迎大掌櫃!請到客廳小坐。”說話間,將手向藥鋪門口輕輕一禮讓。
鬼人起手略一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