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顧不得享受榮耀,海蘭珠緩緩的走下祭臺,大祭司將袍子披到她身上,遞上一把油傘,“格格,科爾沁的族人不會忘記您的祭祀之舞。”
“既然我是科爾沁的哈日珠拉,這就是應該的,當不得大祭司之禮。”海蘭珠扶起鞠躬行禮的大祭司,鼻子癢癢的,手捂著嘴,打了一個噴嚏,撐開油傘,裹緊了身上的衣衫,攝取那分溫暖。
“格格,這是皇太極貝勒專門給您送來的。”本來享受的海蘭珠聽見這話,低頭看著這件長袍,眼裡閃過一絲的懊惱,她的性子從來不會讓自己受苦,鼻音很重的哼了一聲“他倒是有心,等明個兒我就把袍子還給他。”
海蘭珠向四周望去,一會功夫就不見他的蹤影?微蹙著眉頭,暗自尋思他溜得很快,大祭司明瞭的解釋“應是英明汗有信傳來,貝勒爺才離去。”
“我又沒想見他?”海蘭珠很是嘴硬,臉上湧起一絲紅暈,輕移腳步,回自己的蒙古包休息,眾人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閃開一條道路,目光裡帶著敬意的看著海蘭珠,甚至有人不停的呼喊她的名字。
布木布泰微仰著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雨水落在她的臉上,手臂處的傷痕隱隱作痛,彷彿在訴說著不甘。海蘭珠只是簡簡單單一曲舞而已,卻求來了甘霖,而她哪怕以血拜祭也不可得,喃喃自語“公平嗎?難道她真是您最寵愛的女兒?不……我不會認輸。”
她回到自己的蒙古包中,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愣神,蘇沫兒不敢打擾她,靜靜地站在一旁。布木布泰輕聲低言“名聲?草原雙珠?神賜之女?”突然眼前一亮去,“葉赫老女,不也是名聲顯赫?”
外面的雨聲再也攪亂不了她的心,那分落寞稍縱即逝,布木布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站起身說道“蘇沫兒,將那件半新的粉色袍子找出來,我要換衣,去瞧瞧姑姑。”
蘇沫兒心中疑惑,聽話的伺候布木布泰梳洗,凡是去見哲哲時,自己的主子必定打扮得很簡樸。布木布泰看著鏡子,滿意點點頭,嘴角含笑“姑姑喜歡守規矩的人,我定要去大金的都城。”
邁進哲哲的帳篷,布木布泰眼裡閃爍的喜悅光芒,抓著哲哲的手,興高采烈的說道“姐姐真是太有本事了,竟然能祈求到長生天的恩寵,此事之後,族人必會更加尊敬姐姐,她的地位更加的尊崇。”
她的話敲打在有些麻木喪氣的哲哲心頭,若昏暗中指引前路的一道光芒,哲哲剛剛的擔憂慢慢的散去,海蘭珠地位更高,絕不會輕易出嫁,皇太極就是有心,也要顧慮到科爾沁的反應,她還有機會,將布木布泰的手捏得更緊一些,察覺到她真心為海蘭珠高興的模樣,心中感慨連連,輕嘆道“傻孩子,你待哈日珠拉好,卻不見得能得到同樣的回報。”
“姑姑,姐姐很疼我的,就是總不喜歡我……像她一般。”布木布泰眼裡透著一分的失落,帶有一絲不解的強顏歡笑“我的容貌也及不上姐姐,也學不成姐姐的。”
哲哲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心疼的說道“你還真是心實,若是你像她一樣,又怎麼會顯出她來?我側眼旁觀,她待你還及不上小玉兒,偏偏你還念著她的好,寨桑哥哥他們也都惦記著她。”
“她是姐姐呀,同我血脈相連,我怎麼都不會忘記的。”布木布泰將臉埋進哲哲的肩窩,嘴唇勾勒出一道弧度,但也分外的享受起那分溫暖,她哪怕再多算計,也是需要人關懷的小姑娘,此時她才隱隱明白海蘭珠為何總喜歡膩在阿媽的懷裡,被珍視保護的感覺很是不錯。
“咱們姑侄投緣,姑姑不能不為你打算。”哲哲輕扶著布木布泰的頭髮,眼裡閃過一分慈愛,若當初能保住那個孩子,如今也是她這般年歲,那是十成十的兒子,慈母之心偏向布木布泰,輕聲道“哈日珠拉以後會更加的尊貴,你若留在科爾沁必會受些委屈,同姑姑去大金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