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讓你來換我出去的?
玄月的臉色微微有些疑重,輕聲說:“不,是我自已來的,有些話,我想跟王妃說。”
呃,她自已來找我,這麼晚,找我秉燭促長談嗎?
我挪了挪身子,拍拍床沿說。“那你請坐;請坐。”
“謝謝王妃。”玄月朝著我淡然一笑,轉身坐到我旁邊,這個美麗的女子,無論何時都這麼溫婉嫻雅,放在裴若暄身邊,好像真有些讓人不大放心誒。不過裴若暄似乎說她有問題,在懷疑她,所以應該也沒蝦米吧?
“聽說,王妃有身孕了?”玄月倒還是開門見山地問。
原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來的,汗之,一個假寶寶引發的的狀況還真不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我猶猶豫豫的回答:“是,是啊,怎麼了?”裴若暄懷疑的人,我也還是瞞著她比較好吧?
玄月也猶豫了一下,不大好意思的問:“恕我無禮,想問這孩子的父親是哪位王爺?”
汗之,問題越來越直接了,雖然是假的,但她這麼說,我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說得我好像是那種腳踏N只船的壞女人似的。“呃,是裴若暄的——”是他給的假寶寶,嘻嘻!
玄月的臉色變了變,握住我的手,用憂切外加痛惜的眼神看著我說:“王妃,你聽玄月一句,不要這個孩子,忘記他,好好的做端王妃。”
我愣了下,這是什麼狀況?她為什麼要勸我打掉孩子,離開裴若暄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我愕然的看著她。“你也知道的,我與端王爺本來就是假夫妻,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就回去裴若暄身邊了,這孩子沒什麼問題吧?”
玄月輕輕搖頭,再次抬眼看我的時候,眼眸中滿是憐憫的神色。“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但是我看著現在的你,就像是看五年前的自己,我不忍心,不忍心看著你沿著我的老路子,一路的走下去。”
“什麼意思?”我愣愣的問。怎麼她說的話越來越詭異,帶著某一種我所害怕知道的玄機。
玄月輕輕的嘆息,握著我的手說:“王妃,你看得出來麼,裴若暄與我是什麼關係?”她忽然開始叫“裴若暄”,讓我覺得莫名的一陣心驚,她以前都是跟司琴他們一樣,是叫“公子”的。
“你不是他手底下殺手集團中的一員嗎?”我愣愣的回答。
玄月滄涼的搖搖頭,喃喃的說,像是在自我告慰。“看不出來是應該的,畢竟事情也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說完,她沉默了良久,我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問她,她又幽幽開口了,“五年前的我,跟你現在是一樣的,一模一樣——”
她尤其強調了“一模一樣”四個字,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你是說,你和裴若暄——”
在我驚駭的注視下,她緩緩點點頭:“五年前的我們,就和現在的你們是一樣的。正是甜甜蜜蜜,兩情正濃。他是我們的公子,我是他手下的一名殺手。他從不派我去做危險的事情,用他的羽翼很好的保護著我,那時候,我覺得我比任何人都幸福。”
但是,他並不是僅為心愛的女子而存在的男人,他是屬於朝廷和鬥爭的。他的人生,就是陰謀與算計的人生。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人都可以犧牲,什麼人都可以放棄。我知道他愛你,正如當初我也知道,他愛我,但是為了能讓修當上太子,他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地把我送給二皇子,也就是當時的歧國太子。'
我愣了愣,愕然地看著她。她這時說的每一句話,都無非是在我的心裡狠狠地捅了一刀。
玄月慘淡一笑:'很像吧?太子是個溫柔雅善的人,也是真心對我好的人。但我還是聽從了裴若暄的吩咐,在他的飲食中下了慢性毒。他的身體一天一天地變差,半年後他死了,我又回到了裴若暄的身邊。不久之後,修終於被冊立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