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
“你什麼?你這個可惡至極的女人!我真恨不得掐死你才解氣!”
赫連駒俊美的臉上果真是陰雲密佈,剛剛還是春水瀲灩的雙眸此時一片陰翳。
原來,那日在船艙裡和自己負氣說他將永遠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是在故意氣自己的。
日月照耀金銀臺(一)
原來,那日在船艙裡和自己負氣說他將永遠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是在故意氣自己的。
那麼,之前他和華濃的親密舉動……也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等等,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這一路上又是生病,又是學吹吹簫,又不忘和華濃打情罵俏,敢情都是故意的?
剛剛的心虛被氣憤取而代之,他……一路上都在耍自己?
“傻女人,你說,你憑什麼這樣做?”
赫連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我真是……真是恨你!”
樂正華柔拍掉他那將自己下巴捏得生疼的大手,大聲道:“我和一個應該失憶卻沒有失憶的人沒話說!”
赫連駒一怔,差點笑出聲。
其實,自己早被她吃得死死的了,不管她怎樣對自己,自己終究還是恨不起她的。
他只是想好好地給她看點顏色……他的女人,這個傻女人真不應該這樣對自己。
“那你想我怎樣,要不要繼續裝作不認識你?”
不要!
這兩個字差點就衝口而出了,終究還是被自己的手給掩住了。
她抬起頭,眼裡盛著淚,原本就清洌的眼神內因為這兩滴將落未落的淚更顯清澈。
赫連駒心口一疼,終於軟了顏色,將她抱緊。
“傻女人,我真是想不再理你了,可是,還是忍不住,一起出得候府,你卻跟在隊伍最後,避開與我正面相逢,我的心……真的快被你折磨的疼死了!”
樂正華柔伏在他懷裡,一聲不響,聽著他說話。
“想見見不到你,想不出其他辦法,為了見你,我惟有自損心脈……”
日月照耀金銀臺(二)
“想見見不到你,想不出其他辦法,為了見你,我惟有自損心脈……”
“你——”樂正華柔驚得心裡猛顫,忍不住又是對著他的胸前一拳,“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萬一把握不好,你要讓自己心脈俱碎麼?”
“我的心,在你吹著琉璃紫簫,我想抓著自己記憶卻感受著記憶如絲一般被抽離出自己的腦海的時候就碎了!”
赫連駒握著她的手,眼神複雜,有怨,有傷,有疼……
樂正華柔覺得自己要被他的眼神給融化了。
“對不起……”她主動撲進他的懷裡。
那一撲,將赫連駒的萬千柔情全都撲了出來,他忍不住緊緊地擁抱著她。
“那你是什麼時候想起我的?”
既然,他說記憶從他腦海抽離出來了,那麼,當時自己的確已經抹去了他的記憶的。
可是,聽他的意思分明在出樂正候府之前就已將這一切想起來了。
“你記不記像你父親是怎麼恢復記憶的?”赫連駒在她耳側輕問。
父親的記憶之門被開啟,就是在見到母親和家人之時,只在那一瞬間,他便恢復地記憶,而在此中間的六年,他卻全然想不起這一切。
她的心又是一震,又一次離開他的懷抱,和他四目相對,淚水悄然而落。
心,無比的感動,亦無比的……幸福。
原來,他和父親一樣。
“是的,醒來後重新再見到你的時候,一切如掠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