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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駒的心開始忐忑不安……
“哼!”皇帝赫連睿一聲冷哼,一手重重地擊在身側的梨木几上,怒喝,“又一個女扮男裝的!”
他猛然轉身,銀髮流轉,赫連駒迎上他俊逸非凡的臉上星眸璀璨,閃著隱隱火花。
赫連駒心下大震:“慘了,他想起曾無數次害他,差點讓他與心愛的人天人永隔的那個人了,那個人自幼野心不凡,亦是以公主之身女扮男裝以王子之名而活著的赫連默了!”
“皇兄,她不是她……”
“有何不同?如果不是為了這定北候的身份,他樂正家用得著欺君瞞上,將女兒變成兒子來世襲候位麼?”
“這……”
赫連駒摸摸鼻子,心想著皇后怎麼還不來啊。
他這皇兄除了皇嫂,誰敢和他頂嘴,誰敢和他據理力爭?
“身為女子,不安心於命,爭強好勝,亦要追名逐利,”赫連睿明黃色的廣袖一拂,一臉的氣急敗壞,“琉璃公子樂正夕,哼,這就是被朕寄於厚望的樂正夕?”
月明如素愁不眠(七)
“身為女子,不安心於命,爭強好勝,亦要追名逐利,”赫連睿明黃色的廣袖一拂,一臉的氣急敗壞,“琉璃公子樂正夕,哼,這就是被朕寄於厚望的樂正夕?”
又是重重一擊,震得几上的青花水壺水杯都零零作響。
“皇兄,她不是你想的這種人,名利於她眼中不屑一提,她放不下的只是整個家族,還有對為了救她而失去命的樂正夕的歉疚之情,她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著樂正夕的責任……”
“駒,你無須為她辯解,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剛剛所說的想讓朕和太后取消你和樂正家三小姐的婚事,再轉為指婚樂正華柔為敬王妃,你覺得可能麼?”
赫連睿拾級走向九龍寶座,一拂明黃色的袍角,就身而坐。
“你當這是兒戲?”
“皇兄!”
赫連駒眼見正襟危坐的赫連睿高高在坐,帝皇之氣盡顯,想著他雖是自己的親兄弟,但終歸是皇帝。
於是,怔忡過後屈膝而跪。
“臣弟這二十餘年過得渾渾噩噩,風流到甚至有點無恥的敬王,一個不學無術的皇族敗類,這些罵名臣弟擔得心甘情願,並且還是樂此不疲地承受……原因無他,臣弟中只是在等,等一個能將我看懂,看穿的人……”
赫連睿停止了翻閱奏摺的手,心底驀然而動。
他微眯著雙眸,九級白玉雕龍砌鳳的階梯拉著他們之間的距離,他俯視著赫連駒。
這個生來就頑劣的,這個長大後更是放蕩不羈的弟弟。
皇弟赫連珉曾說過,他亦可能擁有比他們更高的智慧,他說他性如靈狐。
多年來的聲名兒狼藉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種假象。
月明如素愁不眠(八)
多年來的聲名兒狼藉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種假象。
是他,輕鬆而有心地逃脫了皇位之爭,確保了他們母子一生無憂的地位和榮華。
是他,揭示了赫連默女扮男裝的驚世之秘。
亦是他,一次又一次地逃離了太后的無數次指婚。
而自己那寶貝皇后對他的評價更是——金玉其外,明珠其中,至情至性,至善至真。
赫連睿覺得自己真是應該多花點時間來了解這個弟弟了。
“這一次,臣弟不想再逃避了,當那個女子進入我弟的第一眼,便知道,這一生都會與之牽絆,縱使傾盡所有,臣弟也要與她執手相偕。”
浮生如夢,他恍惚憶起,她一身白衣出現於一片色彩斑斕之中,只是一眼,他便認定了她!
赫連睿有點感動,但是,俊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