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
從瓷瓶裡倒出一顆藥丸自己服下,難得有睏意襲來。
恍惚間,她夢見了赫連駒……
“你怎麼進來了,你不是病了麼?”
“柔兒,我想你,想得我心好痛,好痛啊……”
她從床上坐起,想起白天在馬車裡為他施針的時候,他低低地反覆地說道:“好痛……”
“不,你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他只笑不語,走近她,將她圈進懷裡。
她靜靜地依偎著他,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真實而又強烈!
“柔兒,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她在他懷裡,仰起臉。
現實之中不敢承認,在夢裡,我一定坦承相告,我一定一定要告訴你:“我愛你!”
“王爺,我是如此地愛你!我將你親手推給了華濃,也等地將自己餘生的幸福親手毀之!我愛你,卻不能與你相守,可是,我卻只想為你而守,所以,我讓父親退了和司徒磊的婚事!”
你我已有夫妻之實,我此生甘心孤獨終老,只是,願意為你守身守情!
他吻著她……
他緊緊地擁緊她,像是對待世間最為珍愛的寶貝,唇齒相依,不分不離。
他輾轉在她耳側,溫柔又無耐地說道:“傻女人,真正的我的傻女人啊,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這個夢又長又清晰……
樂正華柔醒來的時候,新的春光折射進客棧的雕花朱漆門窗,她的手指撫過自己的嘴唇。
感覺他的氣息好似真實地留在自己的唇邊,再撫摸自己發燙的臉頰,不僅閉上眼,想要重溫夢境。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雲姑姑端著洗臉進來。
恍驚起而長嗟兮(一)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雲姑姑端著洗臉進來。
“姑姑,昨晚沒什麼事吧?”
雲姑姑對著她慈祥地笑道:“沒什麼事,你啊,就應該像昨晚一樣,睡得好沉,也沒聽你咳,如此病才能好得快!”
樂正華柔不自然地笑。
因為夢裡有他的緣故麼?
心,當下劃過一絲甘甜,卻又忍不住嘆息……原來,自己所能擁有僅僅只有夢而已。
更衣洗漱過後,樂正華柔只在自己的房裡胡亂地用了早餐,剛想出門安排今天的路程。卻迎面碰上樂天華濃的貼身侍婢倩兒。
“公子,三小姐請您過去替王爺施針呢!”
樂正華柔心頭一顫,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王爺又不好了?”
她心裡一直納悶,赫連駒這原本已經恢復了的身體怎麼說犯病就犯病了呢?
“嗯,早膳也不用,說是心口很悶,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樂正華柔點頭之後示意倩兒行退下,雲姑姑給她遞了銀針盒,她只好出了房門。
赫連駒的房間和樂正華濃的房間依次並列而存,在她的樓下,她順著三樓的木梯下了二樓。
轉彎處先是樂正華濃的房間,緊接著方是赫連駒的房間。
一早的,樂正華濃的房間直直而開,還未走近便聽從赫連駒的房間裡傳出嬉笑嗔罵之聲。
“王爺,讓你喝粥呢,你幹嘛老盯著我?”
樂正華濃半嗔半喜的聲音就像這春日早晨的黃鸝之聲,又動聽,又悅耳,還很溫柔。
“哈哈,所謂秀色可餐嘛,三小姐難道不知道自己長得多麼誘人麼?”
“你啊,你啊!就是會哄人家,死在你嘴下的女子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恍驚起而長嗟兮(二)
“你啊,你啊!就是會哄人家,死在你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