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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對身邊的異樣沒有絲毫的好奇,帶著天生的清冷與疏離。

不知為何,謝氏總覺得,今夜的事與她的這個女兒有著某種關係。

甚至,是她的一步棋。

顧硯齡早已察覺到謝氏那並不明顯的目光,轉過頭時,謝氏已然收回目光,似乎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但顧硯齡知道,那並不是錯覺,她自然知道此時謝氏打量她做什麼,不過她並不覺得奇怪,畢竟謝氏雖少有摻和府中的爭鬥,但對府中那些明裡暗裡的彎彎繞繞卻早已瞭然於心。

就算謝氏懷疑什麼,也不過是憑著這幾日相處下來的緣故,但二房,她卻是自信那俞氏絕不會知道,也不會想到。

畢竟,她有顧硯朝這樣一個絕好的出頭人。

顧硯齡淡淡的掃過顧硯朝,只見此刻她坐的筆直,下頜微微上揚,眸中帶著比之平常更為張揚的得意與光芒。

“朝姐兒,四房的人到齊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顧正德從眾人間掃了一眼,落到顧硯朝身上,眉間微皺,淡淡收回目光,按捺住心中的不喜,托住手中的茶盅,輕輕拂了拂茶沫,低沉出聲。

不得不說,對於顧硯朝,顧正德是有點不喜的,平日裡如何被傳得張揚跋扈也就罷了,公府裡的姑娘哪有不驕縱尊貴的,但自打上一次當著眾長輩的面都敢鬧得雞飛狗跳那件事上,他才真的覺得,傅氏這些年太過驕縱這個小輩了。

想著方才他還忙著內閣的幾件棘手事兒,這本該禁足的孫女就公然找到他書房前,口口聲聲說事情重大,關係府中聲譽,要當著府中眾人,由他與傅氏親自決斷才行。

說到底,就是傅氏也不曾輕易拿後宅的事來擾他,看來這府裡面他當真是要藉此好好敲打一次了。

“祖父,祖母。”

顧硯朝從容起身,甚為端莊的給顧正德和傅老太太行了禮,這才道:“原本孫女兒今夜讓丫頭們抱著福官兒出去散步,誰知途中那福官兒一溜兒蹦出去了,孫女兒一時擔心,就急著和丫頭們一起尋,誰知福官兒跑進落芳閣裡去了,那落芳閣那般大,孫女兒便叫了人一起來尋,可是,孫女兒進去卻在一個小閣樓裡發現……”

前面那些事兒聽得顧正德已有幾分不耐,不過是丟了只狗,竟然比長輩立規矩的禁足令還重要,顧正德不由起了幾分懷疑,按理禁足令一下,周圍都有專門的人看管著,這顧硯朝是如何輕易跑出去的?

定國公府的家規還不如一條狗,這傳出去叫人如何看他們這個頗有底蘊的世襲家族?

更何況,落芳閣離翡翠院甚遠,又是個人影稀少的地,遛狗竟能溜到那去?

顧正德眉頭漸漸蹙起,審視顧硯朝的眸子越發深不可測。

隨之又神色冷淡的看向身旁的傅氏,見傅氏暗裡給顧硯朝使眼色不成,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下便更為不豫了。

慈母多敗兒,傅氏當真是老糊塗了。

然而顧硯朝卻絲毫不知,仍舊佯裝為難的掃了眼謝氏和俞氏,最後還耐人尋味地看了眼顧硯齡,一旁的老太太瞧見了,更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孫女兒向來有什麼事第一個尋她,今兒卻是不管不顧地去找老太爺,顧正德此刻的表情,傅老太太哪裡瞧不出來,此刻恨不得堵了顧硯朝的嘴,莫要再招惹出什麼是非來。

可她的眼神壓根兒沒落在顧硯朝的眼中,氣的傅老太太只得拿眼狠狠稜了秦氏幾眼,倒叫秦氏頗為委屈與不甘。

然而傅老太太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才是真正將她置於了凜冽的寒潭中,冰涼刺骨。

“孫女發現,竟有人在其中私會……”

“什麼!”

還沒等顧正德出聲,傅老太太已是驚得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向顧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