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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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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陽微微凝眉深思了一會兒,道:“微臣自然是認為一個人比較合適。只是陛下心中,可也是這般屬意?”

北宮棣抬眼看他,緩緩啟唇道:“你是說——”

陳夏陽在北宮棣似乎是陰騭,似乎是淡然的眼光裡,一字字說道:“方靜玄。”

陳夏陽又勸道:“是時候了,陛下!”

北宮棣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但那笑意卻絲毫不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而是帶著一絲冰冷的意味。他閉了閉眼,道:“朕知道了。夏陽你去把楊子榮叫來。”陳夏陽躬身應是,北宮棣卻在心中暗道:“禮部,嘿嘿,既然你們敢對六部下手,休怪朕下手不留情了。”

陳夏陽拜退後,楊子榮又來到殿中,北宮棣便開口問了楊子榮一樣的問題。楊子榮答道:“單憑陛下做主,不過要微臣來說,還是方大人比較合適。”

北宮棣待楊子榮退下後,似乎沉吟半晌方才對左常說道:“去把方靜玄叫來。”

北宮棣坐在景心殿外側的亭子裡,這座木亭上刻著精美繁複的木雕,上書一塊古樸的匾額“琴心亭”。此處正是禁宮中的霞光湖中心。霞光湖岸邊有一條道路修至湖中,面臨一片極為廣闊的水池,波光粼粼,微風輕拂令人愜意。北宮棣的身側侍立著垂眸溫良的方靜玄,他遣退了所有侍從宮人,和方靜玄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

身為一個皇帝,北宮棣有許多不容人觸及的權利禁區,他對六部的掌控即是其中的一個。然而禮部尚書的告老還鄉,竟然沒有和自己“交涉”過。北宮棣看似同意了,其實內心冷笑不已,顯然,有一些人的手伸得太長,超過了北宮棣的底線。

突然北宮棣狀似無意得問道:“孝甫覺得,盛鄄之其人如何?”

自從弄清楚了自己對方靜玄存有的不明不白的心思,北宮棣既萬分得不自在,又忍不住關注起了那人的一言一行,試探著他的底線。然而他既然對方靜玄動了真心,便不會再把他當作一般人。北宮棣知道,他可以主動給方靜玄恩極榮寵,然而這樣不但非他所願,就是依著方靜玄的性子,也一定會拼死不受。

更何況,即使北宮棣不給於分毫的助力,方靜玄的地位都是他自己的拼搏成果,一旦他們的事情大白於天下,也會染上一層曖昧的色彩。

北宮棣不願意讓方靜玄承受這樣的代價,但是,如果……如果這是方靜玄的選擇,那麼……

方靜玄道:“守禮有餘,仁不知也。”

北宮棣挑眉,鳳目斜睨了他一眼,方靜玄才似乎不情不願說道:“盛大人為官兢兢業業,但論為人,臣卻不知是否能稱為仁,因為臣與他並不相熟。”北宮棣心頭暗暗翻個白眼,方靜玄固然常常一語中的,有著古人“夫人不言,言必有中”的大智慧賢士之風。只是他用的一些文人推諉之詞,總是讓北宮棣異常無語。他一邊喝茶,接著問道:“孝甫,你看張秋攬堪當大用嗎?”

方靜玄早上才知曉盛尚書致仕回鄉一事,雖然不知道北宮棣心裡具體存了什麼心思,但他也並非猜不通透,又或許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聞言他只微微頷首道:“是個人才。”

北宮棣似乎對這個評價不可置否,放下玉瓷杯,又是一番問答,北宮棣挑了一個個名字問了出來,看似只是讓方靜玄把朝中的文人稍加評價一番。待到他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方才問道:“孝甫覺著,禮部當下可有何不足之處?解決之道?”

方靜玄眼中含著一絲笑意,卻依然面色鎮定,卻唸了一句《論語》中的話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

北宮棣轉頭瞪視他,卻察覺到方靜玄正看著他,那雙深沉而又溫和的眼眸輕輕閃動著,似乎洞察著他的意思。他心頭忍不住微微一跳,竟覺得這樣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