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風聲走漏,最後只能打電話給了厲紹憬。
厲紹憬的車開的很快,從商場到溫家半山老宅,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他對著溫肖默的助理說道:“無論記者問什麼,你只一句話回了他們,就說溫少爺傷心過度,不方便見客。”
電話那頭的助理沉默了片刻,終於應道:“好的厲先生,我就按您說的做。”
厲紹憬將手機扔去一邊,臉色也不復之前那麼輕鬆了。
不用想,厲紹憬也猜出溫老太太的遺囑裡一定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否則,以溫肖默的秉性,不至於幹出這麼愚蠢的事來。
想著溫家老奶奶生前那張嚴肅又陰鬱的臉,厲紹憬的心就往下沉。
溫老太太的手腕,就連溫家的老爺子都自愧不如,多少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老太太一人手裡,無論對誰,她下手從來都不會手軟,更不要說是這麼一個私生子的孫子。
想到這兒,厲紹憬的油門又深踩了些,一路朝著溫家駛去……
……
溫家的半山老宅前,依舊奢華壯麗。
老太太去世,悲慟的氣氛已經從裡到外蔓延開來。
門口處,守著一眾的記者,地面上還仍有不少空的速食盒,顯然,從昨夜起,他們就已經在這裡蹲守。
見厲紹憬的車緩緩的駛過來,記者們一下將他連人帶車團團圍住。
厲紹憬身側的車窗被外面的記者不停的敲響。
很快,溫肖默的助理已經開著車從來出來。
厲紹憬落下身側的車窗,記者的話筒瞬間劈天蓋地的遞過來。
“厲先生,您對溫氏掌權人的離世,有什麼看法?”
“厲先生,溫氏會不會因為掌權人溫老太太的離世,而受到影響?”
“厲先生,如果溫氏的股票跌落,或是漲停,您對此有什麼意見?”
“厲先生……”
“厲先生,您方便回答嗎?”
厲紹憬目光平靜的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了溫肖默助理的車後,轉而對著記者說道:“我也是剛剛接到溫老太太離世的訊息,具體的情況,還要等我見到溫家長孫後,才能說明,抱歉……”
說著,厲紹憬緩緩的升起了車窗,一眾記者的話筒都被隔離在了車窗外。
厲紹憬的車跟著溫肖默助理的車,緩緩駛入溫宅大門。
記者全部被保安攔在了外面。
……
厲紹憬下了車,將車門關上時,溫肖默的助理已經跑到他身前來。
助理氣息不勻的說道:“厲先生,您可算來了,現在溫總誰的話也不聽,局面一時間我一個助理也控制不了,溫家還有其他的親人在,這訊息保不準被誰利用,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見了新聞。”
厲紹憬的臉色凝重,的確,溫肖默砸老人家的靈堂,怎麼說也不光彩,對外更是無法自圓其說。
“他現在在哪?”厲紹憬問向助理道。
助理馬上答道:“厲先生這邊走,我帶您過去。”
厲紹憬聞言,跟上了助理的腳步。
溫家莊園在臨城都是頗有名氣的,以大見稱。
厲紹憬跟著助理上了一輛車,車子一路順著蜿蜒的甬路朝著裡面開去。
一棟三層象牙白色的建築前,助理停了車,朝著裡面看了一眼,說道:“溫總應該就在裡面,要我帶您過去嗎?”
厲紹憬開啟了車門,道:“不用了,你去前面忙吧。”
助理點了點頭,看著厲紹憬下車後,這才調轉了車頭。
三層建築前,厲紹憬停下了腳,抬起頭朝著上面看了看。
上面有個古典的英國鐘樓,整棟房子都過於西方化。
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