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靜雯在幫他辦。
胡醫生繼續說道:“韓小姐最近的情況不太樂觀。”
“怎麼個不樂觀法?”厲紹憬問道。
胡醫生想了想,從椅子上起身,對著厲紹憬說:“您還是跟我過來看看吧。”
厲紹憬:“……”
……
韓語歡的‘房間’前,穿著白色大褂的胡醫生停住了腳。
如果說這也能叫房間的話,那麼厲紹憬家裡的廁所便可以稱之為豪宅了。
韓語歡的房間很小,門是棕色老舊的木板攔上的。
門上有一塊不算很新的玻璃,上面佈滿了劃痕,只能看到裡面一小塊的地方去。
門外是老式柵欄鐵門,門栓上掛著一把足有半個手掌大的鎖。
厲紹憬從不敢相信,韓語歡一直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他的臉色很快由白變青,轉身朝著胡醫生的臉上看去。
顧醫生似乎猜到了厲紹憬沉下臉的原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沒辦法,這裡的壞境就是這樣,這個我也曾做過努力,可是為了韓小姐的人身安全,我又不敢袒護的太過明顯……”
厲紹憬理解他口中所說的意思,說道:“麻煩你幫我把鐵門開啟。”
聽聞厲紹憬的要求,胡醫生很快從制服口袋裡掏了一串鑰匙出來,當著厲紹憬的面,手勢利索的開啟了門鎖。
厲紹憬推開了韓語歡居住房間的破門,要低著頭才能進入。
胡醫生跟在厲紹憬的身後,也踏了進去,就站在門口沒動。
本就很小的房間,被突然進入的兩個人所佔據了大部分的空間,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厲紹憬低頭看著還在昏睡的韓語歡。
韓語歡睡的正香,她身下薄薄的被褥捲曲著,露出底下木質堅硬的床板。
床的另一頭,有一張黑色的小方桌,上面除了一個鐵質的水杯以外,什麼也沒有。
韓語歡看起來很瘦,衣服裹在身上,顯得異常的肥大。
她的臉色也很白,是那種長久不見天日的白。
厲紹憬的憤怒壓抑在心底。
他彎腰坐在韓語歡的床邊,伸出手去握住韓語歡的手臂。
韓語歡的身體很涼,如果不是她的胸口還起伏著,跟死人無異。
“語歡……”
厲紹憬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
韓語歡沒動,睡的依舊很沉。
一旁的胡醫生仍舊站在門口,看到這樣的一幕後,開口說道:“您叫不醒她的,她已經連續睡了27個小時了……”
厲紹憬猛的轉過身去:“27小時?為什麼不送醫院?”
胡醫生的臉色白了白,一臉為難的說道:“這是院長的意思,我作為一個基層醫生,沒權利這麼做的。”
厲紹憬的憤怒不言而喻。
他一把將韓語歡從床上抱了起來,韓語歡靠在做他的胸前,一點反應也沒有。
厲紹憬用手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臉頰,韓語歡也只是睫毛微微的抖了抖。
“語歡……”
厲紹憬加大了自己的音量,韓語歡這才勉強的睜開了眼。
可惜,她睜開眼也不過是片刻,很快又重新閉上。
厲紹憬回過頭去,看向胡醫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胡醫生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是負責韓小姐的醫護人員,她的具體情況,我說不清楚。但是以我的工作經驗來看,她這種嗜睡的表現,大抵應該是藥物所致……”
厲紹憬的眉頭緊擰:“藥物所致?”
胡醫生點了點頭:“精神病院,有很多較為嚴重的患者,都需要長期服用一些鎮定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