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人不信。當日她離宮之時,棲蝶欲要剷除她腹中的皇嗣,現今輪到她狠心而為。
“娘娘如此有用嗎?靖沁不太放心地多言問了一句。
先前她誣陷本宮推搡她,害她動了胎氣。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本宮自是要回禮的。”路映夕緩緩站起身慢悠悠地道:“整座皇宮內,惟有棲蝶居住的落霞宮種植‘蝶飛草’而蝶飛草與虞美人藥性相沖,此次她百口也莫辯。”****海天*中文網文字版*首發^^
“皇上會不會不信。”晴沁手心裡捏著幾株蝶飛草,仍感憂慮。
“這件事本宮要將它鬧大,由不得任何人不信。”路映夕眸色沉斂,思起慕容宸睿的神魂散尚無法可解,越發鐵了心:“小沁,你把蝶飛草扔進花圃裡,半個時辰後賞太醫來。
“是,奴婢知道。”晴沁會意,轉身便去做了。
路映夕顧自慢慢地踱回寢宮躺上鳳床。她半合星眸,面容平淡,臉色卻逐漸蒼白。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的額上已遍佈汗珠,面無血色,嘴唇灰紫。
再過一會兒,就聽到睛沁在外居驚慌大聲喊道:“娘娘不好了快宣太醫!快宣太醫啊!”
路映夕懶懶躺著,扯唇微笑。看來小沁也頗為演戲的天分。
正這麼想著,外面已漸嘈雜起來,宮婢們惶急地快步跑進來,一掀隔門珠簾,探頭望了望便就大驚失色。
路映夕有氣無力地眨著長鍵,面如金紙,唇色灰白駭人,看上去格外的悚然。不過她的神智卻是十分清明,暗付著,此等症狀也只有玄門弟子才能看出破綻,料想宮中太醫們必是看不穿。
不久,一名老太醫被靖沁急催著,腳步匆匆地入了寢居。待診斷過後,老太醫一臉震驚惶恐,忙又請了太醫署其他的當值太醫過來。
一時間居室內鳳床幔帳外,聚集了一眾身穿朝服的太醫,個個神色頹敗惴揣不安。
“劇毒!”
令人窒息的寂靜中,不知哪位太醫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宮中本就不應種植虞美人“另一名太醫微有埋怨,但隨即就警覺地止了口。
“若非混雜了蝶飛草羊,單是虞美人倒也有救。”又有一個太醫很輕地接了一句。
“那蝶飛草——只有——”
原先嘆息的那名太醫似突地想到什麼,戛然閉嘴。
在場的六名太醫面面相覷,心照不曹而又忐忑不已。路皇后無端中毒,下毒之人疑似段皇后,此事簡直聳人聽聞1他們若不小心說錯了什麼,恐怕要人頭落地。
“太醫娘娘的情況如何?睛沁侍立一旁,心焦憂急地問。
六名太醫又互相時看一眼,不約而同地重重一嘆。
同樣侍立旁側的小南雖也憂心,但還是比較冷靜地道:太醫,娘娘的情況是否嚴重”是否需要上稟皇上”
眾太醫齊齊點頭,其意不言而喻。
晴沁見狀,便痛心地紅了眼眶,跪到床前,對著鳳床上似是昏迷的路映夕低泣道:“娘娘娘娘您是怎麼了?今晨還好好的,為何去了一趟花園回來便這樣?娘娘您快醒醒別嚇奴婢啊!”
小南是何等精明之人,一聽靖沁此番話就知重點在於“花園”字,但她也不多嘴默默地退了出去,吩咐內監去稟告皇上。靖沁一徑伏在床沿低低淺淺地啜泣著,嗓音壓抑並不高調,聽起來倒是益發悲愴慼慼。
眾太醫僵站著,束手無策,可又不能甩手不管,只能心煩意亂地聽著睛沁的輕泣聲枯等皇帝前來。
路映夕闔目平躺著,氣息微弱,將斷未斷,令人柵心擔憂。可她心底正忍俊不禁,小沁的演出比她預料的更加出色,不顯半分刻意雕飾。其實昨夜她已交代靖沁,命她去找範統,以之前那種“擦身而過”的方式傳達資訊。範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