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把花放到一旁辦公桌上,只望著喬奕白,目光比平日裡冷峻一些,透著點……不常見的……兇……
「喬奕白,你是以什麼立場說這句話?」
「又是憑什麼?」
兩個輕飄飄卻含著萬千重量的反問,剖析著江琛兩年來的質問。
不過是等喬奕白一個確定的答案和回復。
所幸,他等到了。
喬奕白很認真的回答他。
「憑我愛你,我愛你,江琛哥哥。」
鮮花被推到地上,江琛把喬奕白打橫抱起來放到辦公桌上,鼻子貼著他鼻子輕輕蹭了蹭,在等到確切答案後,江琛一顆妥帖的心跳動的太過不尋常,分明是在渴望與喬奕白近距離的貼近。
卻在接觸到喬奕白真實體溫後又下意識的彷徨,他注視著喬奕白的眼睛,很深很重的去與其對視。
「喬奕白,還會再拋棄我嗎?」
單單是被江琛這麼看著,喬奕白就已經感覺得到痛苦了,他看著江琛最近總是疲憊的黑眼圈,覺得自己有把這麼一塊璞玉給糟蹋成了碎石。
喬奕白主動的吻了吻江琛,從額頭到鼻子到嘴巴,最後是耳朵。
學著江琛的樣子用牙齒輕輕咬了咬,不疼不癢,只覺得勾人。
「再也不會了,江琛哥哥,答應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給你買花了。」
——
江琛後來帶著喬奕白去見了那真,興許是倆都是小孩,剛見一次就格外投緣。
那真很多東西接觸的反應的慢,喬奕白就一點一點耐心的教他。
《無人知曉》也很快上映了,上映沒多久便突破當年目前第一票房,喬奕白這個名字一段時間路人皆知。
有人稱他是不可多得的天賦型演員,各種橄欖枝接踵而來,甚至還惹來一堆私生粉,跟蹤狂,圈子裡也不乏一群想要來攀關係的。
江琛提過好幾次想公開戀愛,都被喬奕白給駁回了,江琛雖然嘴上沒再說,但心裡仍然是不太舒服的。
就拿最近一次的頒獎典禮來說,喬奕白憑藉「孟實野」這個角色斬獲當年最佳新人獎,卻差點被掉下來的吊燈給砸到,索性沒出什麼大事,但也是擦破了皮。
結束後許導要聚餐,喬奕白本來沒想去,但看著江琛臉色不太好便也應了。
整場酒局下來江琛都很少說話,除非迫不得已的幾句應酬,大多時間都是在安靜的喝酒,折騰自己一樣。
即便如此還是會記得給喬奕白夾他愛吃的菜,給他茶杯不間斷的蓄水。
發現喬奕白手背擦傷的傷口時更是準備喊龍鶴去買藥,喬奕白裝瘋賣傻的扯著他手在桌上輕輕搖,小聲開玩笑,「江琛哥哥,你現在讓鶴哥去買藥的話,回來說不定傷口就都好了。」
江琛沒笑,只冷著張臉不說話,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路上,他望著喬奕白,臉喝的有點紅,眼睛卻看著還是清醒的,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頹廢。
「喬奕白,我當時站在臺上就在想,我愛的人坐在底下差點遇到危險,我卻沒有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去保護他。」
喬奕白就不敢說話了。
外面的風啊在吹,雨啊在下,邁巴赫行駛在風吹雨打裡,再昂貴,也得淋濕。
江琛喝醉了不愛說話,回去就睡了,喬奕白反而睡不著了,等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大半夜的,發現江琛又醒了。
喬奕白看著他拿了盒煙去陽臺,下過雨的夜晚混著潮濕和青草味,江琛捏著跟煙沒吸,只聞味。
他穿著個無肩背心,肌肉健碩,卻在夜色裡顯得格外落寞,彷彿風能吹倒,雨能砸倒。
於是喬奕白起身拿了個小薄毯,蓋在江琛身上,陪著他一塊裹進去,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