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風,一往無前。
滾燙而熱烈。
江琛往前探過去身子,努力伸頭去給前面的喬奕白說話。
風聲把話語打散,直到路口紅燈,喬奕白才剎車停下來,回頭問他。
「你剛才說什麼?」
江琛說。
「我說,我家的。」
乍聽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可喬奕白好像明白江琛回的是自己剛才那句。
誰家的?
我家的。
第9章
自從上次和許導吃過飯後,許導人前人後都拉著江琛問了不少喬奕白的資訊,小孩人機靈又年輕,許導甚是喜歡。
手頭正好有個劇本缺人,便動了心思。
這事江琛自然是應承了下來,一方面對於喬奕白來說,轉型娛樂圈是對他眼下發展最合適不過的一個方式。私心來講,他也覺得喬奕白是有待被開發及挖掘的,畢竟名義上人簽了他的公司,他也理應去為他開拓資源。
劇本的事江琛最近沒忙過來,只讓龍鶴去找他談過。
龍鶴是酷閱傳媒乃至整個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把喬奕白交給他帶是江琛就沒打算藏起來過的偏心。
但龍鶴卻碰了一鼻子灰,罵罵咧咧的衝進來江琛辦公室道,「那臭小子給我拒了?他知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這個機會都要不到?」
這個結果江琛也不是沒想過。
於是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吃過飯後,喬奕白要去遛狗,邊拿著牽引繩套在煤球脖子上,邊回頭看江琛。
江琛得了眼神,點了頭,兩個人很默契的開始穿鞋準備出門。
煤球的腿在喬奕白笨拙的照顧下恢復的很快,平日裡江琛也會讓焦姨來家裡幫忙打掃。
煤球性子比較膽小,幾乎只和喬奕白親,江琛想摸一下它都要借著喬奕白的光。煤球也不愛跑,不愛鬧,倆人出來說是遛狗,其實無非不過是煤球單純的跟在喬奕白腳邊,跟著他的步伐在一點點的挪動。
「聽鶴哥說你把劇本給拒了?」
江琛始終平行跟在喬奕白旁邊,在煤球終於要排洩的時候找了個機會問。
「劇本?哦,拒了。沒意思。」喬奕白低頭踢著路上的石頭子,「我又不會演戲,接那玩意兒幹嘛。」
喬奕白這副彆扭的樣子不知道像誰。
這個時間點路上人很多,遛狗的也不在少數,一隻哈士奇突然衝過來到煤球身邊,把煤球嚇得直往喬奕白腳邊跑,喬奕白順勢蹲下去摸它的頭安撫情緒。
江琛本想趁著這個時機也和煤球拉近關係,奈何煤球剛受了驚嚇還沒緩過勁,只把江琛的手當成了比方才的哈士奇還要危險的存在,低吼了兩聲想要嚇唬他。江琛沒想著躲,於是煤球直接下意識咬在了江琛的手背上,尖銳的牙齒滲進面板,流出血水。
「小江總你沒事吧!你幹嘛不躲開啊!我們快點去醫院打破傷風!」
事情發生的猝不及防,煤球的驚嚇還沒反應過來,反倒又輪到了喬奕白。
從別墅區一直到醫院,一路上喬奕白都抱著煤球低著頭,彷彿做錯事的不是煤球,是喬奕白自己。
煤球逐漸在喬奕白懷裡安穩下來,隨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有點心虛的抬頭看了眼喬奕白,又歪過來腦袋看一旁的江琛。
左右幾次之後才似乎鼓足了勇氣,伸出舌頭過來蹭著江琛的手指舔了舔。
小狗不會說謊,小狗的愛意與愧疚也是如同人一般存在的。
從醫院開了單子打了破傷風,回去的路上,喬奕白還是一路沉默。
直到抵達終點,江琛付錢下了車,喬奕白抱著煤球站在路燈底下,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他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