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白乖乖被親了會又推開他,「江琛哥哥,你洗澡了嗎?」
耳邊一聲無奈的輕笑,江琛把喬奕白從被子裡撈出來,又親了親他額頭,「沒呢,抱你一起去。」
江琛這次很溫柔,喬奕白卻有點貪戀,一遭下來要十二點了,江琛這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把喬奕白抱回床上,順勢也躺了進去。
好多天的身心疲憊在見到喬奕白的此時此刻都得到了疏解,江琛有點沾床就睡,許多關於許導關於大瀝關於劇本的事也不急於今天非要給喬奕白疏導,倒是買好了明天晚上飛三亞的機票,出去散散心一趟回來,興許心情就能好過不少。
江琛是這麼想的。
可喬奕白背對著他,在兩人剛溫存過後的深夜裡,小聲說。
「江琛哥哥,我們分手吧。」
把那真從大涼山帶出來的時候,江琛覺得自己答應唐安晏的決定不算正確,可方才把那真送到唐安晏那的時候,無依無靠的那真就算面對陌生的環境與城市,依然勇敢而堅定的奔向唐安晏。
江琛覺得喬奕白也會是這樣。
可現在,他的小狗退縮了,放手了。
江琛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他閉著眼在思考去了三亞第一站去哪裡,要吃哪家的特色菜,可怎麼也揮之不去那句「江琛哥哥,我們分手吧。」
沉默了一會,外面風聲在無休止的吹動,吹散了一大片雪花,明明是凜冬之後的初春,萬物復甦回暖之際,可喬奕白彷彿非要執著的不放過這冬日,也不期待這初春。
「喬奕白。」
江琛指尖或許是在顫抖,他自己察覺不到,聲音裡透出來努力輕快的聲音顯得屬實有點假。
「我舟車勞頓不眠不休一週,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抓緊回來,半分不敢耽擱,是因為我想你。」
他睜開眼,望著喬奕白背對著他的倔強後腦勺,「喬喬,你覺得這樣對我合適嗎?」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大聲說話,不像是吵架的樣子,平和的更不像分手的樣子,可偏偏他們就是在做著分手這檔子事。
「江琛哥哥。」
喬奕白小小聲的喊他,語氣溫柔的彷彿不像喬奕白,可說出口的話卻是在答非所問,不成言語。
「江琛哥哥,按理說提了分開就應該收拾行李走的,可是我太困了,我再陪你睡一晚上行嗎?明天一早我就走。」
「你覺得明天早上還能走得了嗎?」
江琛嗓音終於不再虛張聲勢,洩出無限的脆弱來,讓他像是踩空了鋼梯跌落懸崖,抓不住一絲求生的機會。
「會的。」
喬奕白聲音雖然小卻是堅定。
「因為你愛我,江琛哥哥。」
喬奕白睡著之後,江琛起身去書房開啟電腦操作了一會,隨後又去陽臺抽了半包的煙,繼而才回到臥室親了親喬奕白額頭,給他蓋好被子,最後才拿起外套鑰匙出了門。
江琛名下有一家酒吧,但不常來,平日裡都扔給合夥人管。
今天過去的時候正是最熱鬧的後半夜,江琛進門便避開莊萬頃的問候,躲去了單獨的包廂。
江琛平日裡就不怎麼抽菸,自家老爺子也管得嚴,他父親更是滴酒不沾,到了江琛這耳濡目染怎麼也跟著薰陶了個七八成。
自從大瀝出事之後,江琛這個煙便是真的沒放下過,他不愛喝酒,怕喝酒誤事,能讓自己發洩點的便只剩煙了。
凌晨酒吧恢復平靜,莊萬頃開門進來差點以為誤入了什麼火災現場,濃煙嗆鼻,吸了不知道多少。
江琛背抵在沙發上,指尖還夾著根煙,莊萬頃實在看不下去了,「兄弟,你這折磨自己呢?出什麼事了?」
莊萬頃捏著鼻子,把煙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