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
“然後呢?”
“我照顧你。”
“我記得!但之後呢?”
“之後我困了,而且你只有這一張床,所以……”
我吸口冷氣:“所以你就睡了?!”
他瞥我一眼:“不然呢?難道大冬天睡地上?”
“你可以回自己家去睡啊!”
他淡淡說道:“那太麻煩了。”
“……”
就這樣,我的初睡就獻出去了。
並且,那個物件還滿不在乎。
真是,正月初一遇上這種事,怎一個慘字了得。
(起碼也得兩個)
之後的幾天,林昏曉還是和以前一樣,到了吃飯時間便準時坐在我家飯廳中。只是,吃完飯後,這傢伙也喜歡賴在這裡,每次都要我三番五次地把他攆走。而且,一旦問到關於他的問題都愛理不理的,怪僻。
此話不提,單說自己,原以為懶在家裡便百事不愁,誰知該來的甩都甩不掉。
這天上午,我接到了華誠的電話。
心中一緊,果然厲害,還是被他給找到了!
勉定心神應付了幾句,華誠態度很客氣,約我出去吃飯,沒膽子拒絕,只得應允。
戰戰兢兢來到指定的餐廳,華誠已坐定,見我來,還為我拉開椅子,紳士風十足。
但不能大意,這可是名副其實的鴻門宴啊!
原以為華誠是想從我這打聽遲遲的下落,可想錯了,他和我談論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題,直到一頓飯快結束了,壓根就沒有提及遲遲這兩個字。
最後是我忍不住了,主動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遲遲在哪?”
“你會告訴我嗎?”華誠反問。
我搖搖頭:“我是真不知道。”
“沒關係。”華誠端起酒杯,微微一搖,暗紅色的酒在玻璃的世界中晃動,始終逃不出去。他勾勾嘴角,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就在這等著她,她總會回來……不是嗎?”
“嗯,那個,”我摸摸額角,努力尋找著適當的詞句:“遲遲,她談起戀愛來是很認真的,而且……”剩下的話應該是,而且你也不是她喜歡的型別,但估計說了之後我是沒命走出去了,所以還是嚥下肚子為好。
“你認為我不會認真?”
華誠微笑,嘴角微微上揚,勾起個漂亮的弧度,內斂而有味道,但我卻被嚇得屁滾尿流,忙解釋:“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別緊張,和你開個玩笑。”華誠淡淡看我一眼:“對了,你剛才說,遲遲戀愛起來很認真……那個讓她認真的男人,是誰呢?”
“哦,是我們大學中文系一個男生,叫任之光,他……”說到這,我猛然醒悟過來,遭了,一不留神,居然被他給套了出來。就知道,我們這些善良老百姓哪鬥得過他們這幫罪惡的黑勢力呢!
“他怎麼了?”華誠盯著我。
“他……他們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低頭猛吃,把嘴塞住就不會亂說話了。
“沒關係,反正那也沒什麼重要的。”華誠將酒杯湊在嘴邊,微啜了一口。
不重要?我眨眨眼,那可不一定。
話說當年,任之光是中文系有名的才子,人長得也不錯,戴副眼睛,斯斯文文的。遲遲呢,也算是出名的大美女——當然,是在沒打架的狀態下。
兩人是名副其實的男才女貌,羨煞眾人。
但突然有一天,沒有任何徵兆的,兩人就分手了,這個事件成為我校第八大未解之迷。
後來,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明白事實真相。
原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