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闢疆,公平賭局,不可做的太過啊!」一個貴公子說道。
「賭莊太過分了,這,誰還敢再來他們賭莊啊,只准輸錢,不準贏錢?太過分了!」
「還找了稷下學宮弟子,我齊國稷下學宮,成了你們私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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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叫嚷響起。
「我沒有!」公子闢疆頓時鬱悶道。
「公子闢疆,我田忌好歹是齊國大將,就因為賭局贏錢了,你們,你們就請稷下學宮弟子對付我們,這,還有王法嗎?」田忌適時喝道。
「公子闢疆,不可啊,大王威信,不可濫用!」
「賭莊太過分了,這是無視齊國律法嗎?」
「田忌可是齊國將軍,沒有大王降罪文書,你們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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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頓時群情激奮。
賭莊之人、公子闢疆臉色一陣難看,這要讓稷下學宮的人將田忌抓了,他們的信譽就徹底掃地了。雖然這些核心人物知道,稷下學宮本來就是找田忌的,可,四周貴公子不知道啊。
這裡的貴公子,集合了整個齊國各地近乎所有的貴族啊,這要是信譽掃地,賭莊以後也別想開了,而公子闢疆以後如何有威嚴繼承王位?
「稷下學宮弟子,不得放肆!」
「攔住他們!」
「別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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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賭莊、公子闢疆,頓時調兵阻攔了起來。
一時間,大校場變的越發混亂了起來。
而混亂的中心,孫臏坐在輪椅上,手執羽扇,看著王宮方向。
「莊周先生,火,已經給你燒起來了,接下來就看你了!」孫臏搖著羽扇凝重道。
……
王宮之中,齊國朝堂大殿。
齊王與滿朝文武,正靜靜的聽著淳于髡的講道。
這是齊國祭祀後必做之事,稷下學宮祭酒,雖然沒有多大的官職,卻會在今日,給齊國君臣講道,這是齊王對稷下學宮重視的體現。
淳于髡也並沒有更改這份規矩,每年這個時候,前來講道。
大殿正南門關閉,淳于髡坐於正南門處,口中講著道德經中的一些精妙所在。
齊國君臣都聽的分外用心。
講著,講著,齊國君臣還會有疑惑對淳于髡提問,淳于髡都一一解答。
在淳于髡提出一個論點,齊國君臣思考之際,一個稷下學宮弟子悄悄到了淳于髡身旁,貼耳將大校場,田忌、孫臏出現的事情悄悄告訴了淳于髡。
「哦?他們還敢在今天露面!」淳于髡頓時眼睛一亮。
這對淳于髡來說,可是好訊息。
「盯緊了,我馬上就來!」淳于髡吩咐道。
「是!」那稷下學宮弟子馬上退走。
淳于髡此刻也是心急,站起身來,就要結束這次講道。好親自去大校場,將孫臏、田忌抓住。
「大王,今日的講道,就到此為止吧!」淳于髡起身道。
就在此刻,陡然一個侍從側門入殿。
「啟稟大王,宋國莊周,攜道家列子的《沖虛經》,聽聞齊國君臣在王宮與淳于祭酒論道,求見大王,願共論道家大道!」那侍從恭敬道。
「哦?沖虛經?列子的沖虛經?」
「傳聞,列子可是老子的首徒啊!」
「莊周?好像是那個讓楊朱學宮都退避三舍之人?」
……
……
……
頓時,大殿中的官員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