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可人家是超級孝女,一定要他爸同意才肯註冊。」說起思想古板的女友,嚴徵一肚子火,「有時候真不曉得她是那個朝代穿越過來的,怎麼那麼保守,就連婚前那啥也不同意,非說要留在結婚夜。」
「不滿意就換一個唄。」沈牧梵故意說,「反正憑你鴻泰集團董事主席的身份,有的是女人想跳上你的床。」
嚴徵切了聲,「要是遇到能換的,早就換了。」
他和林因的感情,沈牧梵比誰都清楚,在心底裡也覺得兩人不合適,偏偏嚴徵一頭陷進去就拔不出來,他能做的,就是陪著喝幾頓悶酒,聽他發發鬧騷,至於勸?算了吧,他自己都剪不斷,又拿什麼立場去勸兄弟?再說,人家好歹還有個未婚夫的身份,他?頂多算比朋友多一點比戀人少一點而已。
兩個被情所困的男人各自陷入沉思,直到主持人報出,「今天競拍的最後一件藏品是雍正粉彩富貴平安盤,編號c781277……」才喚回他們的注意力,抬頭欣賞起臺上的彩盤來。
燈光下,彩盤被轉盤托住做360度展示,盤上牡丹鵪鶉栩栩如生,盤邊天竹壽石細膩入微,吉祥紋飾盡收一盤,釉色通透飽滿,一看便知是雍正官窯的精品,連對瓷器一竅不通的嚴徵都止不住讚嘆,「真漂亮。」
然而,當拍賣師報出這件珍品的起價時,包括嚴徵在內的藏家愕然得險些掉了下巴。
「200萬港幣,出家是不知行情還是腦子進水了。」嚴徵奚落道,「他以為賣白菜啊,整個一傻蛋。」
「我倒覺得他挺聰明。」沈牧梵緩道,「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底價低,舉牌的人自然多,價格想不高都難。」
果然如沈牧梵所料,競拍一開始,場上牌子便像打地鼠遊戲裡的老鼠,不斷冒起,不到五分鐘,價格就被叫到1500萬港幣,直逼黑市價。
眼見價格節節攀升,沈牧梵卻一直不舉牌,嚴徵著急得不行,「你怎麼還穩如泰山啊,趕緊出價啊。」
「不急。」沈牧梵輕輕轉動脖子,慢悠悠地說,「該我的,跑不掉。」
又過了幾分鐘,價格已升到1800萬,此時舉牌的人也所剩無幾。畢竟從收藏角度講,這價格已超出同類藏品十幾倍,而如果要倒賣,市場叫價是1800萬,萬一放話的藏家不肯多出,拍下來豈不是當冤大頭。
在一位買家叫出1900萬後,剛才咬得很緊的幾位藏家開始猶豫要不要再加價,看久久無人報價,拍賣師只好照規矩唱道,「1900萬一次……」環視會場,沒人舉牌,他再唱,「1900萬……2次……」
這一次他有意拖長音,希望能給猶豫的買家多一點考慮時間,要知道他們是靠成交價抽傭,能多拍一點,佣金也高點。奈何他語速慢如蝸牛,現場依舊無人舉牌。輕嘆口氣,他安慰自己,算了,1900萬也不錯了,哪知剛揚起手準備落錘,貴賓席裡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音,「2000萬。」
拍賣師眼睛一亮,其餘人也紛紛把頭轉向貴賓席,看清叫價者時,一部分人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而另一部分人則是羨慕嫉妒恨,表情精彩紛呈。
拍賣師是認識沈牧梵的,看他出價便估摸這藏品該歸他了,不過出於專業,還是照例問了句,「這位先生叫價2000萬,還有人加……」
那知話未落,一記明亮的女聲便從靠門的角落裡傳過來,「2200萬。」
嘩,人群裡爆發出轟聲,全場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那個角落。一個身穿白色小禮服,相貌美得讓人男人移不開眼,女人嫉妒得直咬牙的女子映入大家眼簾。會場靜默了片刻,下一刻,又嘈雜起來,「那女的是誰啊?」
大部分人搖頭表示不知道,只有少數見過她的給出了答案。
「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