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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顧晨連耳根都漲得通紅。

下午的手術,四點前就結束了。沒想到,臨時送來一位宮外孕病人,情況非常危急,其他醫生恰巧都在忙,成功又進了一次手術室,出來時,已是暮色深重。拖著疲累的身體開車回家,一仰頭,萬家燈火中,就自己公寓的那扇窗漆黑漆黑的,手機裡有幾個未接來電,有卓紹華的,也有單惟一的。薄情的人啊,都等不及他回來,全走了。

如此寒夜,這般寒心。

連著抽了兩支菸,成功好不容易擠出點力氣進了電梯,鑰匙剛對上鎖眼,門從裡面開了。單惟一拍拍心口:“成醫生,你可回來了。”

她沒有走,她在等他,一股狂喜從腳底嘩地衝上頭頂,又緩緩流向身體的每個角落。心酸了,眼眶燙到發酸。

柔和的燈光,灑在如絲的秀髮上,像鍍了一圈暈黃的光環;淡藍色的及膝毛衣,勾勒出纖細的腰肢;清秀的眉宇,淡粉的唇瓣,恬靜的微笑……撲通,撲通,心跳如鼓。手指曲起又張開,張開又曲起。心底深處奔湧出一股激流,想抱她,想吻她,想……

也許是一時衝動,也許是期盼太久,也許是白天的玩笑開過了頭,觸動了他心底的某根弦,也許……已抑制不住……

“成醫生,你沒事吧?”單惟一酒等不到成功的回應,有點懵。

“人在家,為什麼不開燈?”成功想溫和點,一出口,卻是用的“吼”。

這一室的明亮,不是燈,難道是太陽?成醫生喝酒了嗎?

“單開客廳的誰看得見,餐廳的、廚房的、書房的……每盞燈都要開啟,回家的人才覺得溫暖。”害他在下面顧影自憐了那麼久。

“帆帆又不在,幹嗎那麼浪費。成醫生,房間都打掃好了,給你恢復了原樣。我和唐嫂的鑰匙放在這裡。”單惟一指著玄關處的一個小籃子。那是她買的,她給籃子上面蒙了一層碎花的棉布,清雅又綿軟。她說這樣籃子不會蹭破傢俱的油漆,擱哪都可以。裡面放鑰匙、硬幣,隨手就能拿到,非常方便。

“你這是要去哪?”成功脫下大衣,習慣性地扔給惟一,她撣撣,拉拉皺褶,掛上衣架。他看到桌上擱著她帶過來的一隻拎包,閉了閉眼。

單惟一低下頭,秀氣的雙耳紅通通的。“我再待在這兒不太……好,還是去哥哥那裡吧!我也該回南昌了。”

“我們都同居兩週了,要不好早不好了。有晚飯吃嗎?”成功故意講得很曖昧,成功地看到單惟一臉紅了。

“唐嫂做了不少菜,飯也有的。”

“你給我熱熱,我先洗澡去。”

“成醫生……”單惟一為難地抓住她的胳膊,嚥了咽口水,“我快趕不上末班地鐵了。”

“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當初在飛機上,你不僅抓疼了我的手腕,還噴了我一身的雪碧,我溼身走出機場,被人以為耍流氓……”他說話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睛,語速不急不緩,好像不是在對她提要求,而是在陳述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單惟一繳械投降。從來,她就不是成功的對手。認命地進廚房,大不了,一會兒打車過去。

成功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出來,三菜一湯,熱熱地擺在桌上。還有一碟切好的橙子。

“我不喜歡洗碗。”在單惟一開口前,成功皺了皺眉。

單惟一收回伸向拎包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開了電視,晚間新聞,全球的經濟都趨向低迷,氣候非常惡劣,聽得人心惶惶的。轉了個臺,在放韓劇《家族的榮光》,那種顯貴家族,過得也不舒暢,這樣那樣的糾結。

等著成功吃好晚飯,等著碗碟進櫃,咖啡泡了,廚房的燈熄了,單惟一又檢視了一番,牆上掛鐘顯示的時間是十點三刻,單惟一偷偷瞄成功,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