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掛滿畫像,冷寂無比的城堡,此刻卻有些哭笑不得。
記憶裡的薩拉查和凌查的反應完全一樣,沒有表情的看著格蘭芬多,好象什麼都沒聽見。而一直從大廳跟過來的某人更是完全沒有自覺的訕笑:
“薩拉查,明天是萬聖節,我有個很不錯的主意。“
凌查的腦子嗡的一下漲了一圈。
分院帽走調到不知那裡的歌聲,比歌聲還離譜到不知哪去的詞,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善長將一切正經事都變成玩笑,但,如果那是真的……
薩拉查死在萬聖節凌晨。
“薩拉查,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赫爾加明天下午的茶會……”
“晚餐的時候你坐在我旁邊。”
薩拉查再不理會,直接往樓梯下走去。
“不!薩拉查,雖然你晚餐的時候同意了赫爾加的邀請,但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啊~” 格蘭芬多在後面扯著嗓門喊,“是一定要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就算那隻烏賊爬進禁林,霍格沃茲被黑湖淹沒,你也一定要……嗚。”
聲音嘎然而止,格蘭芬多抽出魔杖對著自己咽喉一劃,解除了剛剛扔過來的封喉鎖舌,順帶再給自己加上一個聲音洪亮:
“一定要來啊!”
嘹亮的迴音在空蕩的走廊裡反覆迴響。
薩拉查遠去的背影一頓,好象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戈德里克卻已經得意的摸著自己黑暗裡依舊金燦燦的長髮,邁著騎士步轉身離開。
絕望
深夜,坩堝裡的魔藥正冒著霧氣,手指拈著書頁,輕輕翻過一頁後扔進幾份早已處理好的魔藥進坩堝,這種心不在焉從魔藥裡就可以分辨出來。
那隻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安神藥水,就算薩拉查閉著眼睛做,也不會有絲毫誤差。
壓抑的輕咳從唇角溢位,被魔藥薰染得微微發黃的手指輕輕抵著自己的胸口。
凌查沉默的望著記憶裡薩拉查的身影,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每過一會,總是會急促的咳,但是他習慣極力壓抑,所以破碎的聲音和劇烈起伏的胸口讓凌查同樣感覺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因為兩個靈魂的緣故,身體幾乎從來沒有得到過休息,所以一直虛弱疲倦,幾乎離不開魔藥。後來他們的控制變得沒有規律,才能因為在睡夢中交流意識而使軀體沉睡。凌查離開的時候,雖然他們已經不再年輕,卻沒有道理在短短五年之間讓身體衰弱成這樣。為只剩下一個靈魂,那應該使情況更好才對。
看著火光照下薩拉查蒼白流滿冷汗的額頭,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測。
難道是因為分裂魂片?
魂器就算在斯萊特林公爵的年代也只是一種黑魔法的猜想,和很多看似亂七八糟其實包涵了所有歷史不曾書寫的真相一樣,它真正的記載是在一些巫師小孩看的童話裡,極為散亂。如果不是別無選擇,他們根本不想使用這個魔法。
薩拉查不知道,凌查還能不清楚分裂魂片帶來的危險?
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用最精細的計劃,在殺死一個巫師後成功分裂了靈魂,現在看來這一切並不完美。雖然伏地魔十六歲後第一次分裂魂片,並沒有衰弱反而更加強大。也許是因為伏地魔自己覺得他拋棄了生命裡靈魂中最鄙夷最不願意接觸的那部分,而不像他們。
正心緒複雜的凌查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猛然一凜,望向裝飾著青松石與秘銀的懸掛沙漏,接近凌晨。
回憶裡的薩拉查站起來,順手熄滅了坩堝下的火焰,走出了寢室。
繪著黑湖的風景畫緩緩的移上,那烏賊的觸手縮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沉進了湖裡。
外面的門開了,一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