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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最後了無痕跡。

蘇望站在三樓樓梯間,靜靜地等楊杏花的腳步消失在四樓,正當他準備回房時,卻看到一個蒼老的身影從一樓的樓梯間走了出來,緩緩地坐在院子的一角,在無盡的夜色中顯得那樣孤寂,只有一點紅光在黑暗中慢慢地掙扎著。

第二天一早,肖萬山沒有和往常一樣吃完早飯就出去了,而是叫住了蘇望。

“小蘇,讓你見笑了。”

蘇望愣了一下,隨即坦然地答道:“肖叔,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是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肖萬山長嘆了一口氣道。從廚房裡突然傳出哐當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摔到地上去了。接著鄭大娘說了幾句,便沒有了聲響。

肖萬山看著廚房,悠悠地說道:“這兩年,苦了杏花啊,也苦了我家的家勇。”

說著肖萬山轉過頭對蘇望道:“想不到你一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定性不錯。”

“肖叔,我雖然年輕,但是知道有些事情當做,有些事情不該做。”

“現在有些年輕人,做事總是率性而為,以為這才是真性情,卻不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才是真性情。”說罷,肖萬山低下頭,陷入長長的嘆息中。

“肖叔,勇哥的病不是什麼難病,到潭州去找醫生看看吧,應該能治,越是拖下去就越麻煩啊。肖叔,你該好好和勇哥談一下,病者諱醫,會越拖越嚴重。”

“我會和家勇好好談一下。”說罷,肖萬山站起身來,原本一直挺立的身軀有了一絲傴僂,原本快步如飛的腳步變得有點蹣跚,走到院子門口,肖萬山突然轉過頭來道:“小蘇,謝謝你了。”

從此,這件事好像沒有發生過。肖萬山晚上同肖家勇談了一次,最後肖家勇耷拉著腦袋出來了,坐在院子裡抽了半晚上的煙。第二天,肖萬山帶著肖家勇、楊杏花夫妻倆坐上了去縣城的中巴車。

這一天也真是麻水鎮趕場的日子,原本要擺攤子和放錄影的肖家卻出人意外的沒有了動靜,不少熟客在肖家門口是徘徊又徘徊,最後失落而去。路過供銷社商店的蘇望被向姐和湯姐叫住了。

“小蘇,肖家出什麼事了?”老向在那裡很八卦地悄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家親戚有事吧。”

“怕不是去看病吧。”老湯在那裡猜測道。

“不會吧,誰生病了?看他們一家子都挺健康的。”蘇望故意詫異地問道。

“嚇,你還不知道啊,老肖家兒子結婚兩年了都還沒生出兒子來,肯定他們兩口子誰有病。”老向當即解釋道。

“不會吧,家勇他們兩口子看上去都挺好的呀。”

“小蘇,你還年輕,不懂,有些病你外表是看不出來。”老向繼續解釋道。

“嘻,依我看,只有不發芽的種子,沒有種不出糧食的地,要是生不出兒子來,老肖也可以去幫忙嗎,你沒看他紅光滿面的,估計還耕得動地。”老湯在一旁不屑地說道。

蘇望眼角不由一跳,這個婆娘的心倒是歹毒的很,在自己面前都說得如此難聽了,背後還指不定怎麼編排人家。

“老湯,可不能這麼瞎說,你沒見老肖從早到晚都在外面跑著,除了回家吃飯,什麼時候在家裡坐穩過。再說了,老肖婆娘一天到晚都在家裡看著,你這麼說可是壞人家名聲。”老向在一旁著急道。

“嘻,誰知道他們一家子背後的勾當。”老湯嘴角上翹道,眼睛還時不時瞟了一眼蘇望,似乎他也在其中扮演了什麼不光彩的角色。

你個尖嘴婦,就是見不得人家好,蘇望在心中暗暗記住了,看來這個平日顯得不是很愛說話的中年婦女,心裡恐怕不見得有多陽光,以後儘量少惹一點她。

閒話了幾句,蘇望便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