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地方,只要伸手,只要努力,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
我現在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只想好好活在這裡,活在這世上,去回報給予我愛的人。
原本我是這麼想的。
但是自從看到九尾的爪子穿透水門跟辛奈的身體時,一陣劇痛在腦中炸開,數個片段不斷往復,像痙攣一般的疼痛侵襲大腦乃至整個身體。
然後我看到了……
在那個漆黑一片的世界,在那裡,在我腦海中浮現瞭如黑曜石一般寬廣宏偉的宮殿,我不知道坐在高位上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下面那些看不清面孔的人叫什麼名字,只是覺得非常熟悉,熟悉得不可思議,接著我捕捉到一個詞,讓我察覺到自己跟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天夜。
我確確實實看到、聽到他們如此呼喚上位之人。
那個男人坐在華貴莊嚴的座椅上,高雅端麗的身姿隨性而坐,唇角勾起的三分弧度似笑非笑,傲然地俯視一切,全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王者之氣。下方,是俯首於其下的數名男子,恭敬而虔誠地單膝跪地。
然後……
當我看清那雙眼睛,那雙跟自己一樣的幽藍瞳孔的瞬間……我已經全部明白了。
為何這一世我擁有這樣的力量,為何這一世我擁有完美的家庭受盡寵愛,又為何和他擁有一樣的音容笑貌。
坦白了講,本少爺的性格會變得如此乖悖違戾全是因為那個衝擊,該死的九尾哪天本少爺一定要把你拖出來暴打一頓。等本少爺記憶全部恢復了,拖你出來根本不是問題,為了本少爺能夠盡情跟你幹上一架,你現在就給本少爺待在鳴人肚子裡休息個夠,到時候即使腿軟也休想讓本少爺放過你!
不過那群人口中所說的戰爭,八成跟本少爺上一世為人脫不了干係。到底是怎麼搞成那副德行的,本少爺還真想抓個人問問,但是這個地方遍地都是忍者,跟那座宮殿毫無關係。詢問自己記憶無果的狀況下,只得放棄。
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唄。
這根本就是無可奈何的狀況了……
走到鼬的家門口,推開門,天夜毫無意外地看到了一雙鞋。放下傘,脫下鞋,往裡走去。讓他想想……
那個小鬼現在待的地方……
轉悠到一半,天夜忽然發現自己很白痴。
靠,本少爺又沒來過鼬的家,雖說認識那麼久了吧,本少爺就只竄過木葉上層人的門子,宇智波家本少爺不熟啊喂!
衝動是魔鬼,暴躁是魔王,要冷靜要冷靜。
總之先找有水滴的地方。佐助那小毛孩淋得跟個落湯雞似的,沿路一定滴了不少水,再順著水滴走過去……
屋外的雨聲落在地上啪嗒啪嗒地響,雷聲轟鳴。
雙親倒下去的地方用白色的油漆圈畫了出來,父親是護著母親死去的,圈劃出的輪廓也看得出兩人曾疊在一起離世的模樣。
佐助脫力地跪在地上,憤恨的淚水混著頭髮上的雨水滑落眼眶。
為什麼哥哥……
忽然他聽見木質地板上傳來擠壓的聲音,他抬起手擦了擦眼,轉向身後。
藉著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昏暗光線,在看到來人只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時,提高的警覺馬上伴隨著失落和無法挽回的痛楚侵蝕了他。
“你……”
天夜的嘴唇輕輕動了動,低眸看著那個不打算搭理他的人。
“你對侵入你家的不明人物,不問問是誰嗎?”
佐助聞言抬起了頭。
伴隨著一聲激烈的雷鳴,閃電劃過天際,佐助才藉著頻頻閃爍的電光稍微看清了一點天夜的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