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在哪裡打工,老闆是誰,他也都一清二楚。
唯獨就算漏了她會去看陸茜的事。
其實這不是她的錯,但他還是怒不可遏了,因為她的存在就是往事的一道標記。
那個在墓地搗亂的傢伙他已經查到並且處理掉了,他還以為是什麼英雄人物,結果還不是屁滾尿流,哭爹喊孃的。
那人是之前因為幾個生意在他的手上栽過幾個跟頭,懷恨在心。不知怎麼的查到了陸茜,就下了手。
現在他的屍體已經被剁碎撒到名湖裡,在死之前他度過的三天也是難以想象的殘暴和痛苦,他流下的冷汗滑過血肉模糊的身軀,鹽分給傷口帶來的感覺很疼,但是半根舌頭被拔掉,想嚎又嚎不響,想哭,眼珠子卻被挖出來了,只有比血淡一點的水珠從溼漉漉的眼裡流出。
這些並不需要費祁親自動手,可整整三天他沒有離開過那個小屋,他微笑著看他從嘴硬到求饒,從求饒到哭叫再到詛咒,最後一點聲音也發不出,慢慢死掉。
即使做完這些,也洗刷不了那人犯下的錯的千分之一。
這都算便宜他了。
費祁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眼角瞥到了一個檔案袋,上次把那線圈扯開到一半就放到旁邊,他想了想,拆開了它。
☆、第二十二章
晚上應酬的時候大家都看出費祁的心情不太好,平時他的話雖然也少,但今天半解了領口,也不上桌來上兩把,只兀自喝著酒。
這些天他沒有聯絡錢傲,可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思來想去他覺得這不是簡單的一次圍網行動。錢傲為人雖豪邁不羈,但行事仔細小心的很,從未出過什麼大岔子,頂多都是有驚無險。
這次卻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條子弄到了貨,沒這麼簡單。
他樹敵雖然不多,可到底是從多少人的背上一路踩著過來的,要說沒人耿耿於懷誰會信。剛處理掉的那個人只是因為當年在他手下的一個併購案中吃了虧栽了跟頭,就想盡辦法要做讓他不舒服的事,其餘更慘的呢?
如果有人存心跟警方聯合起來搞他,那抓到錢傲就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在他一邊喝酒一邊想事的時候,屋內忽然飄來一陣香風,眼皮子都不用抬就知道是有姑娘們進來了。
會所的溫度適宜的很,姑娘們都穿的很少,化著妖冶的妝容,他們在前面挑挑揀揀的,這裡摸摸那裡蹭蹭,引來幾個女人嘻嘻哈哈的嬌嗔。
幾個相熟的其實也不太能確定費祁好哪口,畢竟他身邊環肥燕瘦的總沒個定數,就一個女明星他們算是見過好幾次,可也有一陣子沒碰到了,想必是被踹了。
看來看去這幾個庸脂俗粉還是給自己享用比較好,至於費祁麼……
其中一人叫來媽咪附耳說了幾句話,媽咪得意的丟了個媚眼在他臉上——“放心,咱這什麼沒有啊~”
很快一個女孩子就被送到了房間,她穿的算是裡面最正常的一個,香水味也沒有,身上的味道倒更像是剛沐浴完的清新,淡妝之下一張小臉純淨而文雅,看上去跟個高中生似的。
“你,好好去伺候費先生,那兒。”那人給她示意了下。
她便走過去,剛坐下看清這位費先生的臉時他,心臟就加速跳動了兩下,長相好看之餘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種男人味,帶著一絲危險,總是對女人充滿了未知的吸引力。
於是她靠近他一點,拿起桌上的酒杯斟上酒,又把杯子湊到他胸前,不用說話,她的眼神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費祁嘴角勾起一絲笑,他今晚一個人已經喝了不少,看著這遞上來的杯子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幾十秒過去之後,這個小姐終於有點耐不住,手指收緊攥住了杯腳,訕訕的想要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時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