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歐陽雲禎曾說,皇室的人,有時候遠比普通百姓還要卑微。不只說的寧娡兒,更暗指了他自己。
這些天來,司如影觀察了這座府邸的情況。雖然名義上,這座府邸是屬於歐陽雲禎,但實際上,府中上上下下幾百人,大概只有數十人,是忠心於歐陽雲禎,其他的人,均不將歐陽雲禎放在眼裡。
今天看到歐陽御對待歐陽雲禎的情況,看來,那些人是歐陽御的手下。
歐陽雲禎在扶蒼國沒有實權,還處處受制於人,說起來,是不是也很可憐?
“過會陪我去個地方?”歐陽雲禎無意處理自己背上的傷,整理好衣袍,便是對司如影這般說道。
司如影現在受制於歐陽雲禎,歐陽雲禎既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沒有可能說不。
只是,司如影沒有想到,歐陽雲禎對自己之前被鞭打出的傷,完全沒有作任何理會。饒是鐵打的身體,他這樣弄,也很難扛。
“就我們兩個出去?”司如影跟在歐陽雲禎的身後,卻在走出府邸的那一瞬,注意到了異樣。
“怎麼,你怕了?”歐陽雲禎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司如影,不禁笑了笑。
“只是在想,二皇子竟不擔心我會藉此機會逃走。”司如影若有所思,唇中直接吐出了這個疑問。
說實在的,歐陽雲禎此番的用意,司如影是真的看不明白。
“這一點,你和鍺天予真的很像,凡是都太過謹慎。”歐陽雲禎笑意更深,“不用多想了,我讓你跟我出去,根本什麼事也不會有。”
“你可以權當是陪陪朋友,當然,前提是你將我當作朋友的情況下。”歐陽雲禎說著已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去。
司如影聽到歐陽雲禎說的話,在原地稍作停頓,便是緩緩跟了上去。
現在扶蒼國,夷國,天胤國,正處在緊張的戰事當中,看歐陽雲禎的神情,似根本便不關心。歐陽雲禎所做的這些事,難道就真的只是因為受到他人的脅迫而不得不做?
司如影心下暗暗嘆息,這皇室中人的心思,可謂是真的很難讓人猜透。鍺天予是,這歐陽雲禎亦是。
“這裡是什麼地方?”司如影看著這周圍一片荒郊野嶺,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堂堂的扶蒼國二皇子,現在來到這種地方,又是要做什麼?
“再往前走一段,你就知道了。”歐陽雲禎聽到司如影的話,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淡淡說道。
司如影不再言語,跟隨在歐陽雲禎的身後再走了一段路,看到坐落在前面的一座墳邸,心中似漸漸明白了什麼。
“這裡安葬的是我母親。”歐陽雲禎站在墓碑前,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已跪在地上,連叩了幾個頭。
司如影行了禮數,卻是不禁有著疑問,“你是扶蒼國的二皇子,既是你母親,也該是皇妃。死後,不該是葬在這種地方才是?”
“我母親,並未被皇上納為后妃,到死,她都只是一個農家婦人,未曾受到皇帝的任何封賞。”司如影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歐陽雲禎道出這一層事。
“皇帝妃嬪子嗣眾多,哪裡記得我和我母親又是誰。可憐我母親,到底是盼著他來看她一眼。”歐陽雲禎回想著過去之事,臉色越來越暗淡。
難怪他即便是皇子,在扶蒼國也並不受人遵從。歐陽雲禎僅僅只是排行為二,並不受皇帝喜愛,在扶蒼國中,沒有實權。
據她所知,扶蒼國皇帝所娶的不少妃子,均是朝堂權貴之女,其子嗣的身份地位,自與歐陽雲禎這生於山野農婦的皇子不同。
“今天是我母妃的忌日,那皇帝現在想必正在宮中歌舞昇平。”歐陽雲禎苦笑,眼神之中,卻暗含著凌厲。
司如影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對待扶蒼國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