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
煮得沸騰時再煮了一會後才撈出,放涼。
在新的碗口上面鋪了一層麻布,過濾果肉和果水。過濾了兩遍之後,才把果肉的水分擠了出來。
最後只得一碗果汁。
虞瀅合算了一下,再加一碗清水來做涼粉的話,能得幾乎滿滿兩碗的涼粉。
伏家的木碗並不小巧,反而有些大,兩碗涼粉的量不少了。
按照吳記食肆那種碗口大碗底小的海碗來算的話,還會加些許的糖水,所以最後應該能得個六七碗左右。
因荔枝本就有甜味,糖水就可以兌一半的水,六七碗的話也能省一些成本。
只是糖水不用算在她的頭上,也不必算在她的成本上。
她先前每碗涼粉只掙一文錢,但這荔枝增加了成本,且荔枝在這古代本就是貴价的果子,雖在嶺南賣得便宜,可依舊是比其他的果子賣得要貴。
但虞瀅的並不是以所有的食客為目標,消費的人,她定在了在食肆點菜的客人。
今日她在食肆時就發現了,除了點素面的客人外,還是有好些人吃得起米飯與炒菜的,涼粉貴個一文兩文錢的,還是吃得起的。
今日與伏危說了那些話,也不知他在不在狀態內,虞瀅也就沒有打擾他,繼而自己做了明日的涼粉。
都捯飭完後,天色幾乎快暗了,只能在陶灶裡邊燒些柴火來做照明。
她簡單的沐浴後,便回了屋中,把這些日子以來賺的所有銅板都倒在了床上。
這個家實在是要什麼沒什麼,連口鍋都沒有,什麼都要添置,所以先前賣銀葉子的銅板和之前掙的那些,早已花得七七八八了。
今天掙了一百多文,已經是大頭了。
在昏暗之中,虞瀅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數著。
最後整好數得一百五十文錢。
虞瀅呼了一口氣,這一百五十文,離一千錢都遠得很,更莫說七兩銀子了。
但也是個好的開頭,她一開始全部家當還只有七文錢和兩片只值七十六文的銀葉子呢。現在存了這麼些錢,還能吃上油鹽米,偶爾也能吃上肉了,已經非常不錯了。
虞瀅寬慰了自己後,
便把銅錢十個做一份用稻草杆子串了起來,只留下十文錢散用,然後餘下的則包起來,在地上埋了起來。
早間虞瀅入山,沒帶伏安,也沒與伏危說,徑直拿了柴刀揹著揹簍就出門了。
現在村子裡的人除了嘴巴緊實的何嬸外,也沒人知道虞瀅在給玉縣的食肆送吃食,只以為她是進山採草藥賣給玉縣的醫館。
他們也不知她掙了多少銀錢,但看著她每天往山裡跑又往縣裡跑,都覺著掙了些小錢,也就想著也冒險淺入山裡去找一些草藥碰碰運氣。
雖不認識什麼草藥,但看到與外邊雜草長得不一樣且眼生的就採,雖然有可能是雜草,但總歸有一些是草藥的。
虞瀅到山裡的時候,便看見了有好些個村民在挖草藥。
看了眼他們的揹簍後,裡面是雜草多過草藥,看來是盲採的。
有人見到虞瀅,卻也沒有人敢問她如何辨認草藥。
即便有人問,虞瀅也不會說,主要是怕鬧出事。
怕有些人自持會認幾種草藥,就隨採來喝。
沒喝出事是好事,若是喝出了事,那就是她的責任了,她更是不可能與他們說的,所以只得避開他們去沒人的地方採藥。
見她走了,昨日在田裡邊被虞瀅威脅過的婦人抬起了頭,與身旁的人說:“她不就是防著我們麼,怕看到她採的是什麼草藥然後跟著採,這山又不是她的,可真夠自私的。()”
聽到這些話的人,面露不悅:≈ap;ldo;你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