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百姓死傷更是上萬,我自動請命領軍去治水治災。”
周口縣為大縣,玉縣與其對比起來就猶如一個小鎮,人口甚多。
“恰逢有兩萬兩軍餉在我離去時不見了蹤影,一個月後在周口縣發現了餉銀的蹤跡。”
餉銀除卻銅錢外,各郡銀錠皆有不同的印號。
“父親讓人去調查,派人把幾個受災村子的村長抓來審問了一番。雖沒有直接指認,但卻說有人暗中給了他們銀子,那人只說是奉上峰之命,且再三叮囑要把銀子融了再用,但不承想這裡頭有人把銀子偷走了,才會導致餉銀流了出去。”
“收到銀子的時候,那時我真巧在周口治水治災。”
伏危:“沒有無緣無故的湊巧,湊巧的事情多了,便是有人預謀偷軍餉賑災嫁禍給大人。”
周知縣點頭,隨而又嗤笑:“我起先還真以為那人把偷來軍餉全部賑災。”
語氣一變,嘲諷道:“可四個村子的村長被逼供,供認只拿到了二百兩,陸陸續續盤問了一些人,最後共計餉銀不到三千兩,還有一萬七千兩不知去向。”
伏危微微擰眉。
周知縣:“明明證據不夠充分,可卻又條條指向我。而在我被懷疑時,我手底下有一個姓武的校尉,他和新婚妻子,還有患病在身的父親皆不知所蹤。畫了武校尉的畫像,讓那些得過銀子的人指認,都指認給銀子的就是他。”
“武校尉的上峰是我,且以他的職位是無法接觸到軍餉,最後這罪名不就落到了我身上來?”
“父親逼問我其他軍餉所在,我拒不認,在關了我四個月後,著實找不到軍餉,便把我下放到了玉縣做知縣。”
話到最後,周知縣端起半盞茶水飲盡,道:“偷盜軍餉是死罪,我對周家尚有用處,他便瞞下了挪用軍餉的事,只說是在賑災時犯了錯。”
伏危不解道:“這裡頭何止一兩點疑點,為何宗主會認定就一定是大人挪用了軍餉?”
周知縣一哂:“所以說陷害我的人找了個好法子,以救災救民為由頭來害我,若挪用為享樂或是其他,必然是不信的。”
“我見過百姓流離失所,橫屍荒野,便於心不忍,幾乎把所有的身家都拿出去救災了,他在知道我做這事的情況下,你說他信還是不信?”
() 伏危明白,周宗主正是信他這個兒子的秉性中有仁慈,所以才會相信這誣陷。
再說不繼續追查餘下的軍餉,也是信這兒子的秉性,認為他是用來濟災了,又或是被那個校尉搶走了,所以才會避重就輕,關押四個月後下放到嶺南最為貧窮的地方。
伏危沉吟半晌後,琢磨道:“聽大人所言,那校尉確實是參與在了其中,只需要找到這個人,便能有線索。”
周知縣搖頭:“我暗中讓人尋了四年都沒有查到任何蹤跡,想來很有可能被滅了口。”
伏危卻不認同:“他能做到校尉一職,必然不是頭腦空空的人。”
周知縣點頭:“確實,武校尉腦子比較靈光。”
“既然腦子靈光,他怎會不知陷害了大人之後,會被滅口,再來個死無對證?”
“既然知道會被滅口,自然會提前做準備,大人方才說兩萬兩的軍餉,只有三千兩不到用來賑災了,而有一萬七千兩不見了去向,我懷疑有一部分是被那武校尉給貪了,所以才會攜家眷逃跑。”
“為了錢財,連前程和安穩生活都不要了?”周知縣疑惑道。
伏危:“若是以他至親之人做威脅,大人說他做還是不做?”
周知縣一皺眉,不語。
他想,有很多人都會選擇做。
伏危從周知縣的沉默中得了答案,繼而道:“既然做了,想來也知道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