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病患都會治,倒也不用特意來感謝。”
莫朗搖了搖頭:“不止這事,還有便是隱瞞身份的事情,況且我也知我染上的時疫甚是兇險,幾乎兩隻腳都要踏進櫃門關了,估摸便是寨子裡的老大夫都未必能救下我,若非餘娘子治好我的時疫與隱瞞身份,恐怕我也不能安然站在這裡。”
“況且此番我來感謝,是合情合理的,再有我的身份不會那般輕易被暴露,所以伏先生與餘娘子還請放心。”
伏危默了默,隨而道:“我救你也是衡量過的,武陵太守之子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此番搭救你,就是為了取得一道護身符。”
聽到伏危的話,莫朗笑了笑:“這事你且放心,伏家若是有麻煩,我那與伏大人結拜過的父親不會不管。”說罷,壓低聲音道:“牧雲寨在嶺南十八年,自是培養一些暗探,玉縣也有接頭之處。”
伏危一笑:“你與我說得這般清楚,不怕我報到知縣那處,把你們一網打盡?”
莫朗似聽到了笑話,隨即道:“還真不怕。”
看他們在聊,虞瀅便道:“莫郎君的牌子還在我那處,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說罷轉身回了屋,把藏起來的木牌給取了出來,放布包著。
伏危接過,把其遞給了莫朗。
莫朗接過後開啟看了一眼,繼而又包了起來,遞給伏危:“暗探得靠信物才能聯絡,父親給我留了話,讓我把牌子給伏先生。”
伏危望向他手中的牌子,考量著這牌子的份量。
莫朗又道:“莫小看了這牌子,可是能呼叫一百人。”
牧雲
寨有實力的那一批悍匪皆是行伍出身,管理也是按照軍人來管理,他們沒有賊匪的陋習,反倒是幹練且極為服從命令。
伏危抬眸看向他:“這麼重的禮,真敢放心的交予我?”
“父親囑咐,自有父親的道理。”
伏危接到了手中,一拱手道:“那就替我向你父親道一聲謝。”
莫朗見他收下了牌子,再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他:“這裡是牧雲在玉縣安插的暗探所在,非必要時,莫要去尋。”
伏危接過,道了聲:“多謝。”
事情也交代完了,莫朗指向兩擔禮,道:“餘娘子兩次救我,伏先生也幫了我,故而我準備了一些薄禮,還請笑納。”
虞瀅道:“倒也不用這麼客氣。”
她不禁瞧了眼那兩擔子禮,雖說牧雲寨不殘殺無辜,但也不知這裡有沒有被搶來之物,萬一被發現了,便是髒物。
莫朗似乎知道她所想一般,解釋:“伏先生與餘娘子莫要擔心,這些都是真金白銀買來的,來路清明,且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都是一些吃食和用的東西,帶來了我便不打算帶走了。”
既然莫朗都這麼說了,虞瀅和伏危也不扭捏的收下了。
事情交代了,禮也收了,莫朗便告辭。
從堂屋出來,經過院子時,羅氏挽留道:“沈郎君不妨用了飯再走。”
莫朗拱手一揖:“多謝嬸子的好意,天色也不早了,我趕著離開,便不留了。”
說罷,便轉身離開。
送走了莫朗之後,家中又好似無事發生一般,該幹嘛幹嘛。
那些禮都是在玉縣採買的,或者可能也怕給伏家添麻煩,所以確實沒有太過貴重的物件。
二月底,周知縣收到武陵的來信。
周知縣收到信的時候,隨即冷笑。
還真來了。
看了信上內容,信上盡是威脅的話語。
就因一封威脅的信就真的把伏危趕出衙門,就是慫包行徑。
想到伏家夫婦為玉縣做的事,他便不會當那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