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闖北的人見多了,所以陳掌櫃一眼看破了虞瀅的心思。
虞瀅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我是有這個意思,陳掌櫃看如何?”
陳掌櫃讓夥計拿了端了些許的糖水過來,他只放了一勺糖水,再吃了一口,味道確實是比方才的好了一些。
他放下了碗手,說道:“這東西吃的就是個新鮮勁,再者只適合夏令食用,能賣得出去,但買不起價錢,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所得需得五五分。”
虞瀅原本打算買一文錢一碗的,但聽他這麼說,她改變了主意。
“買兩文錢一碗,陳掌櫃看如何?”
陳掌櫃笑了笑,問:“糖水的成本呢?”
虞瀅:……
她本來就沒打算放糖的。
可人家能答應幫忙,虞瀅自然不可能還在乎那點兒條件,她立即應道:“那就扣除了之後再算五五分。”
平日裡鋪子裡也會寄賣一些東西,陳掌櫃掙一些,東家掙大頭,所以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雖然是這樣,但陳掌櫃還是先說明:“大概有多少,我這收不了太多。”
虞瀅:“大概還有個十三四碗。”
陳掌櫃到底是個算賬的,不過是片刻,就說:“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全賣出去了,糖水成本約莫五六文錢,最後到你手裡的話,估計也就是十文錢左右,這還是在賣完之後的賬,賣不完還是算你自己的。你要是覺得可以,就放在這裡寄賣,然後下午再過來收賬,若是不可以,就自己弄去街市上賣。”
虞瀅看的不是眼下,她看的是之後。
與其頭鐵的抓瞎隨處撞,還不如有個穩定的渠道。所以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應了下來:“成,賣不完我自己帶回去。”
陳掌櫃打趣道:“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貪了你的吃食?”
虞瀅卻笑著說:“陳大爺都能熱心的多稍我一段路,又讓我來陳掌櫃這裡打水,作為陳大爺之子,怎可能是黑心腸的人?”
虞瀅這話,聽得一旁的陳大爺腰桿子挺了挺,這話對他似乎還挺受用的。
“且陳掌櫃是有遠見的人,只是不會貪圖我這麼一點蠅頭小利的。”
陳掌櫃看著這婦人自信會說話的模樣,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嶺南這地方,流放的人有各式各樣的,在這地方見到再奇怪的人,陳掌櫃也不會覺得稀奇。
反正也不是平白幫忙的,賣不出去是她自己,若是能賣得出去還能從中抽成,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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