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也不想再虛活,也不想在這段時日內留下什麼遺憾。
揭了牌匾後,便請眾人到附近的酒樓吃開業宴。
伏危與伏震多請了小半個時辰的假,吃完之後便回去了。
這頓之後,晚上還有一頓,伏危在衙門當差,她雖不在,但人際往來自然不能少。
她開醫館需得衙門照拂,少不得伏危周旋。
他們二人既然能相輔相成的,便不會自顧自己。
等到下午下值後,衙門裡的衙差也都來了虞瀅的醫館賀喜。
賀喜過後,便又去酒樓吃了一頓。
因都是大老爺們,所以虞瀅在眾人賀喜過,吃了飯後便回了家。
沐浴過後,她不知伏危和大兄何時回來,便讓大嫂看著溫了水。
一個月下來忙前忙後的,今日還那麼早起,虞瀅累得沾床就睡,連伏危何時回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看到身旁睡得沉的人。
他便是洗漱過了,早間時,身上也還有淡淡的酒氣。
虞瀅半撐著身子,支著下巴仔細看著伏危的眉眼,鼻樑,薄唇。
以前高中大學的時候,總愛熬夜追小說,看到文裡對白衣翩翩的溫潤角色描寫,總是生出遐想,想象著古代丰神俊朗,翩翩郎君的模樣。
可現在望著伏危,她覺得小說裡邊的溫潤如風的
君子有了臉。
伏危是從裡而外的君子,而非是披著君子皮的偽君子。
讓她逐漸傾注感情的君子。
鬼使神差的,虞瀅低下頭在伏危的唇上輕輕一啄,下一瞬,伏危睜開了眼,驚然地望向她。
虞瀅:……
小說裡邊的男主都是裝睡的,感情伏危也不例外。
伏危忽然笑了,嗓音帶著宿醉後的沙啞:“怎麼不繼續親了?”
虞瀅白了他一眼,然後正要躺回去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伏危伸臂攬她入懷,望著帳頂,胸腔有笑意的震動,他啞聲道:“阿瀅我很高興。”
——很高興你對我的喜歡一日比一日深。
虞瀅眼裡有笑意浮現,道:“不過是親了你一下,瞧把你高興的。”
伏危笑應:“心上人與自己兩心相悅,怎能不高興?”
話到最後,他道:“我越來越不滿足了,我不禁想與你在一起,也想與你成親,白頭偕老。”
“那便成親吧。”
伏危嘆了一下,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似乎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身體倏然一僵。
他僵硬的低下頭,望向她,眸中帶著遲疑。
——是不是他聽恰了?
但沒有。
虞瀅朝著伏危綻現一個笑容,明眸皓齒,燦如驕陽。
“我說,你既然想成親,那我們就成親吧。”
不久的將來,亂世難平,不知將來會發生何事,他們既然已經在一塊了,那就乾脆在太平的時候,把親給成了,杜絕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