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輕傷八十餘人。”
虞瀅忙轉頭點了年紀稍大的學生,道:“立刻準備縫合止血的藥與我一同前去。”
被點到名字的人不敢懈怠,立即轉身去拿東西。
虞瀅給每人各備了一套救急醫箱,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是片刻,都很迅速地拿來醫箱,排排站好。
鄭管事仔細觀察著院子裡的動靜。
除卻一個成年男子外,這些小孩最大的不過十五歲左右,最小的……應該是十歲左右,與伏先生有兩分相似。
這些孩子沒有因事發突然而手忙腳亂,反而似受過訓練一般,動作迅速整齊,嚴陣以待。
在這些孩子的身上,鄭管事竟看出幾分軍中紀律嚴明的感覺來。
目光落在年輕的婦人身上,猜測這些孩子是那伏先生提議來教的,還是這婦人的功勞。
虞瀅安排其他人自己溫習後,轉頭看向鄭管事:“可以出發了。”
鄭管事抬手做請勢:“娘子先請。”
虞瀅從門中出來,走在巷子才看到巷口停了馬車。
此番都是給男子醫治,又過於血腥,虞瀅便沒有帶女學生出來。
上了馬車,出了街道,往城門而去,外頭趕馬車的管事解釋:“行軍傷痕累累回城,恐會引起百姓恐慌。安置傷員之處在城外不遠,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小半個時辰後,到了一處莊子,尚未進去,虞瀅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還有隱忍的呻/吟聲。
院門一敞開,撲面而來的血腥
味讓人慾嘔。
院中都是受傷的人席地而坐,咬著牙自己清理傷口。
很多人都赤著上半身,他們的手臂,胸口,腿上都是血淋淋的傷口。
血肉外翻,血腥可怖。
虞瀅曾在沈太守圍獵被刺殺時,和來豫章的路上見過了很多血腥的場面,再見到這場面,倒是鎮定得很快。
轉頭看向其他幾乎被嚇傻了的少年,面色蒼白,似乎被嚇到了。
虞瀅為了訓練這些孩子的膽量,曾把這些人帶去看殺豬的場面,看了一次又一次。
一開始他們皆有不適,有人更是吐了好多回,漸漸地他們也就麻木了。
不僅是殺豬,就是墓地她帶著他們去了許多回,為的就是訓練他們對上死人的膽量。
不管成效如何,總是有用的,再經過一路上看到的戰後慘烈情況,起碼現在沒有人奪門而去。
虞瀅沉聲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救人,兩人做一組,先從傷勢輕的開始,伏安與陳副手隨我來!”
其他人不敢鬆懈,連忙兩人做一組去救人。
大概是第一次,手都在隱隱發抖,這也是虞瀅為什麼讓他們從傷勢輕的開始縫合。
虞瀅帶著陳助手與管事去看重傷教重的人。
他們來沒多久,另一行軍醫也趕到了,看到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在給傷患醫治,怒斥一聲“胡鬧”後,卻見那些孩子沒一個搭理他們的,無一不全神貫注地在清理傷口,或是在縫合。
上前去,卻見是在給傷口做縫合,驚訝了片刻後尋到了鄭管事,知曉是餘娘子的弟子,便沒了話,轉頭去給其他人處理傷口。
只處理並不包紮,等那些孩子縫合好後,他們主動去包紮,讓孩子們去做縫合。
他們為周家軍軍醫,不久前,從周家那處聽來有一種縫合術,幾乎不會有發膿發熱等副作用。
仔細打聽後,知曉是周家二郎底下幕僚之妻改良的。
知道有這個人後,便開始打聽底細,從而知道婦人並非是庸醫,這才沒有繼續訓斥。
天色暗下來了,便點著油燈繼續,匆匆忙忙的,沒有一個人是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