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推著伏危進院後,家中幾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都不禁被嚇了一跳。
伏危暗暗嘆氣,方才只顧著去說服霍衙差,倒是忘了自己的樣貌了。
而方才又因見到阿瀅而心生歡喜,更是全然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在晾著衣服的羅氏,連忙放下衣服,急問:“一郎這、這是怎了?”
院門關上時,伏危從輪椅上站起,面上露出無大礙之色,神色自若的應道:“回來的時候,素輿摔了,我為了不讓旁人發現雙腿的事,只能是一塊摔了。”
羅氏一愣,看著兒子身上的狼狽,吶吶道:“可這是怎麼摔的?”
虞瀅為伏危解圍道:“我先去瞧一瞧一郎摔到哪了。”
她不信伏危坐著輪椅能摔,關於輪椅的穩定性,她還是瞭解的。若非是有人故意發難,輪椅不會摔。
羅氏連忙點頭:“那快去瞧瞧。”
虞瀅與伏危一同入屋後,隨而關上房門,也去把綁著的窗簾放了下來。
昨晚這些,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伏危,忽略他那灼灼眼神,問:“傷到哪了?”
伏危張開口說:“其實也……”他頓了一下,把‘沒什麼事’吞了回去,改了口:“也就傷到手臂和肩膀。”
虞瀅有些意外,本以為他會如以往那樣說沒什麼大礙,卻沒想到他會徑直回答。
只是這回答還是那麼雲淡風輕,好似不是自己受傷一般。
虞瀅眉頭一皺:“什麼叫只傷到手臂和肩膀,難不成還想傷到腿不成?”
她語氣裡頭帶有關心,伏危溫然一笑,應道:“我有分寸的。”
虞瀅聽到他說有分寸,便知他這次傷得有古怪。
但時下最重要的是先看看他手臂上的傷,也就先把這古怪放一放,與他說:“你坐下,給我瞧一瞧傷著的地方。”
伏危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開始寬衣解帶。
虞瀅怕他不自在,道:“我先出去打些冷水進來。”
說罷,她出了屋子,去打水。
羅氏見她出來,忙問一郎如何了。
虞瀅知道伏危不想讓羅氏他們多擔心,便說:“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許淤青,我出來打一些井水來給他冷敷一下。”
伏震聞言,便徑直起身去打了井水。
等虞瀅端著水進屋時,伏危已經脫去外衫,只著單薄的裡襯。
他後背挺拔的坐在床上,把寬鬆的袖子捲到了肩膀之上。
數個月的調理下來,伏危的手臂也不似虞瀅剛認識他時那麼削瘦了,如今手臂上的肌肉勻稱,很是健康。
別的都很好,只是在這手的小手臂和大手臂,肩膀下來一些的位置都各有一道淤青。
許是才過沒多久,這淤青還沒有散開。
一看這淤青的形狀,便知道不是摔的,而是被棍子之類打的。
虞瀅把水盆放到了地上,把手放進剛打上
來的井水中,冰冷的井水凍得她一哆嗦。
漸漸適應井水的冰冷後,她把布巾擰得半乾,站起身子看向伏危坐著不好冷敷,只好道:“你還是側躺下來吧。()”
伏危聞言,躺了下來。
虞瀅把冰冷的布巾敷到了他的手臂上,看到他衣著單薄,便拉來被衾,讓他抬了手,蓋到了他的身上。
復而擰了兩條布巾分別覆在另外兩處淤青上。
伏危望著她仔細認真的神色,視線不曾離開。
虞瀅早就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想忽略,但視線太過強烈,著實忽略不了時,轉眸望向他:≈ap;ldo;我知你想我,但你該收斂些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