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瞬繃緊,片刻後才逐漸放鬆。
相擁半晌後,虞瀅忽然道:“伏危,我剛想起一件事。”
“嗯?”
“我好像比你年長。”
不是好像,是肯定。
伏危一笑:“我不在意。”
“我可是比你大了四歲哦。”
伏危難得在她耳邊開玩笑道:“那你可是像我喚你一聲姐姐?”
那一聲“姐姐”是貼在虞瀅的耳際說的,低沉且充滿磁性,聽得虞瀅心頭忽然一酥。
有一瞬間,虞瀅忽然有些理解那些男的為什麼喜歡聽女生喊哥哥了。
況且,伏危沉穩內斂的性子,忽然極大反差反差的似奶狗一樣喚她一聲“姐姐”,這樣的反差感誰不喜歡呢。
虞瀅心頭一動,小聲道:“你再喚一聲讓我聽聽。”
伏危眸中傾瀉出溫和笑意,低聲道:“等下回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再喊。”
虞瀅嘀咕道:“那我現在心情都還不好呢。”
伏危笑而不語,再微微收緊手臂,把她擁得更緊密。
——她的安慰,沒有觸及到他最不想提起的事,讓人很舒服。
擁抱許久,伏危隨著她一塊上榻休息,縱使毫無睡意,也沒有再下榻。
夜盡天明,在郡治的最後一日,伏危隨著周知縣去郡守府拜別。
他們離去後不久,宋三郎也到了行館。
虞瀅把做好的口脂裝好給他,把口脂的價格和賣點都一一與他說明,再讓他轉述給蘇姑娘聽。
都交代完之後,虞瀅拿出一串五十文錢,說道:“我瞧著有蘇姑娘在,生意也挺好的,所以提前準備了這獎勵,你莫要與她說,等到年底你準備回玉縣再與她說。”
才做不到兩個月,五十文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了。
宋三郎應下,隨而道:“那我過個八日再回去。”
虞瀅點頭,“你若回去了,便直接到縣城尋我們。”
簡單的幾句話後,宋三郎便也就告辭離去了。
伏危與知縣到郡守府等候半個時辰才見到的沈太守。
僅五日匯總,卻過了四
日懶散的日子,今日是最後一日,反倒是說起了正事。
談話中,伏危從他們口中聽說這已經不是牧雲山悍匪第一回搶鐵礦了。
這一年來,好幾處採好的鐵礦都被其搶奪。
伏危思索起鐵礦的事。
悍匪要鐵礦,無非就是製作兵器。
留著自用或是販賣給其他人。
現在世道不太平,再有阿瀅所言的戰亂,在這個節骨眼上屢屢搶奪鐵礦,那些悍匪當真只是打算自用,又或是販賣給其他人?
伏危垂下眼簾,眼中有著懷疑。
——還是說他們早知道這兩年世道會大亂,所以早早製作兵器?
昨日見他的那個男子,又在這悍匪中擔任著什麼樣的身份?
因身在郡守府,伏危也無暇去仔細琢磨這些問題。
這日的商談,也無人敢妄然建議抬手攻打牧雲山。
一是山賊的強悍。二是蒼梧郡太守只喜吃喝玩樂,根本沒了那些個權勢爭奪的念頭,所以便是建議,也只會惹沈太守的不喜。
眾知縣心知肚明,故而都在憤怒罵那山賊,為太守抱不平。
就在這憤罵中,毫無意義的一個上午就如此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一眾人啟程回玉縣。
奔波幾日,終於回到了玉縣。
馬車直接把伏危和虞瀅送到了西巷口。
虞瀅與伏危下了馬車後,才往巷子中而去。
巷子裡的百姓漸漸地都知道伏危在衙門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