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辛苦來寫。我正好帶了一塊桌布來,你也不用擔心沾上油腥。”
伏危琢磨了一下,還是應了。
二人把桌子搬進屋中,虞瀅繼而把火盆也搬了過來:“我在你屋中烘頭髮,你也可以暖和一些。”
伏危聞言,知曉二人能相處久一些,唇角露出笑意:“好。”
待她坐下後,伏危不急著做活,而是與她說道銀錢的事。
“家中餘下的五百文你不用給我了,往後的租金我也會自己想辦法的。”
虞瀅捋著長髮在火盆旁烘烤,聞言,疑惑不解地看向了他:“為何?”
伏危淺淺一笑,緩聲道:“你這兩日置辦的物件,還有今日的酒菜都花去了不少銀錢,我怎能全讓你來出?再說我手上也還有幾個錢,夠花使的。”
伏危手上應是還有百來文錢的,養三個人,省著點花使,也能夠用兩個月的。
虞瀅斟酌後,說:“那你不夠用的時候,記得與我說,別不好開口。”
伏危輕一頷首:“我會的。”
頓了一下,虞瀅有問:“不過你的月俸可夠租屋子和花銷?”
伏危笑道:“不算糧食,尋常衙差是兩百文一個月,霍衙差尚且有三百文一個月,我再不濟應該也有四五百文一個月。”
這月俸並不算多,甚至有些少。
可縣衙中的公職人員,都能從一些雜七雜八中撈取油水,只要不過分,那知縣便不會管。
周知縣的俸祿也少,要維持這縣衙週轉,也得靠這玉縣計程車族豪強商戶來供給,所以對於底下的人也是睜隻眼閉一隻眼。
“
() 四五百文,那也足夠了。”虞瀅盤算了一下,除卻租金和尋常花銷外,也還是能有剩餘的。
就單單月俸來說,這活是算是個好差事。
虞瀅:“那就按你說的來吧,我也不吵你了,你趕緊做活吧。”
伏危點了頭,然後提筆,可卻久久不下筆。
虞瀅見此,還是打擾了他一下,問:“可是遇上了什麼難題?”
伏危回她:“今日的官司幾乎皆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有些難以概括。”
聽到他這麼說,虞瀅便知那知縣一開始只是讓伏危打打雜,並不想重用。
這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即便寫得極好的簡報,那知縣未必會瞧,也有可能只會隨意暼一眼,不會細看。
虞瀅琢磨了一下,提議:“不若做個簡單明瞭的表格。”
聽到表格二字,伏危疑惑地望向她。
虞瀅不知怎麼與他解釋,索性出去拿一根樹枝進來,在地上畫了三橫四豎共十二個格子。
上邊第一行和右邊第一豎的格子畫得格外明顯。
“第一個格子可以寫上官司事件,底下是各個案子的名稱,例如盜竊案,便寫盜竊案。”虞瀅邊寫邊說。
“橫格以右邊為首,為主格,豎格第一格為首,為次格。”
虞瀅指向第二行所有的空格,解釋:“這一行都是對應盜竊案的內容。而上頭皆是題目,你只需在上邊寫上問題,底下再回答便可。”
說著,虞瀅又繼續細說:“首橫第二個格子可寫‘起因’,底下就填上盜竊案的起因,比如‘某村張三偷竊同村李四家的菜,張三拒不承認。’”
古文行書皆是從右往左,虞瀅寫得也有些不習慣。
“第一橫第三個格子的題目可以是‘審判結果’,底下答案是‘張三家中發現了李四家的菜,判決張三賠付李四十文錢。’”
“最後一個格子就是‘見解’,到底有什麼見解,你便簡練的寫上。”
最後,虞瀅又在右邊第三行的首格寫了‘鬥毆案’,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