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發現遇到感情上的事情,要她做出選擇,遠比讓她想方設法賺錢過日子要難得多了。
沒談過戀愛與還對回去抱有奢望,在這二者在之下,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伏危,所以只能逃了。
溫杏倒了一杯微溫的茶水遞給坐在桌旁發呆的弟婦,輕聲說道:“弟婦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問。”
虞瀅低聲說了一聲“謝謝”,接過茶水飲了一口,緩了緩亂跳不已的心緒。
大嫂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問,很知心地留了她一個晚上。
一夜難眠,虞瀅還是沒有答案。
她不清楚對伏危的感情有多少。但應該還不算深,所以才沒讓她莽撞的在這個半陌生的時代開展一段感情。
約莫只是心動的程度。
或許她還是該等一等,等到她徹底對回家無望後,等到她對伏危的感情深到她覺得可以展開的時候。
昨晚躲避後,清晨無可避免地在院中碰面了。
二人相視了一眼,虞瀅按下心底幾分緊張,對伏危微微一笑,道:“早。”
面對平靜的虞瀅,伏危微微一怔,但隨即明白她是想粉飾太平,當做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伏危有些後悔昨晚操之過急把人逼跑了。
同時也很清楚,她是慢熱的性子,凡事都得一步一步的來,但凡逼得緊一些,就會像昨晚那樣,會把人給逼跑了。
想通這點後,伏危也對她一笑,溫聲道:“早。”
看到伏危臉上淡淡的笑意,虞瀅很有默契的明白這笑容的意思,同時也暗暗的呼了一口氣。
如釋重擔後,問:“你不是要在辰時上值嗎,現在去不怕遲了?”
伏危應道:“知縣允了,我晚些時候到衙門也行。”
虞瀅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入庖房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早飯之後,幾人鎖好家中的門,託何家幫忙看一下家後,便去了玉縣。
到玉縣後,先去一趟西口巷,把伏寧交給羅氏照顧後,幾人才去衙門。
大兄大嫂去報道,伏危則去與霍衙差瞭解情況。
先前收過溫家銀子的衙差已經招認了,現在大兄大嫂就真的只是來走個過場而已。
溫家母子怎麼都想不明白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後,怎就忽然被揭穿了?他們還被押到了衙門?!
三年前朝廷忽然下令,要求嶺南一眾賤籍服役的三年期限改為男七年,女六年半後。
政策一下來,頓時哀嚎遍野,有人逃走,但卻被殺雞儆猴,當眾鞭笞得血肉模糊。
怕死的溫家母子琢磨來琢磨去,就想到了李代桃僵這缺德法子。
他們幾乎掏空家底,才讓衙差讓侄女替上去服役。
故而當溫家母子見到溫杏的時候,雖不知她怎麼回來的,但也瞬間明白了過來,是這侄女告的他們。
溫家大伯母在公堂之上,指著久而未見的侄女,氣得得
面容扭曲,大罵:“肯定是你這個賤丫頭告的我們!你怎麼不去死呢!”
溫杏被惡狠狠地瞪著,那母子的眼神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被磋磨的記憶湧現,心頭一跳,不自覺地往堂外的人群看去,待看見如山一般的丈夫,頓時又不怕了。
溫家母子也循著她的視線看向人群中,待認出陰沉沉望著他們母子的伏震時,臉色瞬間一白。
伏震比起幾年前,更加強壯了。
他們在收買衙差後,就是怕這伏震報復,才會搬到城中躲藏起來的。
在聽到那伏震也跟著去了採石場,他們才呼了一口氣,過起了無憂的日子。
他們原本還打盤算著在這夫妻倆役期滿後,回來之前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