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云雨後,依偎躺在床榻之上,虞瀅便趁著這個時候與他大概分析了一下彭城王此人。
虞瀅:“我對這人也沒有太多印象,但粗略知道一些,他這人,格外重情重義,且是迫於無奈才爭權的。”
至於這人最後的結局,虞瀅不記得了。
虞瀅的話,伏危是信的。
他略有所思後,道:“重情重義之人,未必是為權勢而反,奴隸出身,想要的是自由與溫飽。”
虞瀅琢磨了一下,又道:“若是隴西也要與彭城王結盟,你在見過彭城王后再斟酌是該以權勢財富籠絡,還是以誠待之。若是權勢財富,只怕有得磨。”
畢竟,他們給得起的,隴西郡也給得起。
伏危輕撫著她的肩,也不給她壓力:“你說的我會記住,待見到彭城王,我再因人而謀定。”
虞瀅偎進他懷中,掌心在他那越發精壯的腰腹上撫摸了幾下。
以男色讓她暫時忘卻他要去彭城,夫妻又要分離的事。
伏危身子一繃,不禁一笑,啞聲詢問:“手感可好?”
虞瀅笑道:“初見你時,這裡只餘淺淺一層肌理,要是我再晚些時候來這裡,恐怕連淺淺的一層都沒有了,哪裡還能讓你再養回八塊精壯的肌肉?”
知曉她喜歡的,便繃緊了給她摸。
摸著摸著,呼吸漸重,便握住了她的手又來了一回。
待她睡熟後,伏危卻沒有什麼睡意,只雙眼放空的望著上方帳頂,思索計策。
五日後便要出發,他得提前做好準備。
若依阿瀅所言,那彭城王不為權,只圖自己和百姓安居樂業的話,他也得有一手準備。
再有,霍善榮支援周世子,要扳倒他,那必然要先扳倒周世子。
可現在周毅還處於與嫡長子爭權一事中游離不定,如此到了天下大定後,爭奪儲君之位也是夠嗆。
他不得不先謀劃。
此番彭城之行,他必定要謀得彭城王同盟。
之後,再引得彭城王必須扶持周毅。
心下大抵有了算計,便閉上了眼,擁著虞瀅而睡。
翌日一早,伏危輕手輕腳下榻,給妻子掖了被衾後,伏危便出了屋子,去尋周毅。
伏危與周毅仔細分析了彭城王的各種性子後,便壓低聲音道:“彭城王久據彭城而不攻東都,若不是提防我等黃雀在後,那麼就有可能是等著幾方勢力去尋他議同盟之事。”
周毅道:“議同盟於他有什麼好處,若是同盟,便會有一方屈至於下,他圖什麼?”
伏危擲地有聲:“圖太平盛世,圖百姓安康。”
看見周毅皺眉不信,伏危繼而道:“大兄曾言,他在採石場的時候,最大的希望,便是去了賤籍,成為良籍,再而是衣能遮體,食能果腹,年有餘糧,安康太平。”
“若彭城王是這個想法,他想結盟的目的再也簡單不過。他不想把彭城百信陷
入危險之中,若攻打東都,後繼還有有人前仆後繼,只會死傷無數。可若只是同盟,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東都,減少戰爭帶來的傷亡。”
周毅原本半點也不信那彭城王會這麼想,可聽到伏危的話,卻又不得不沉思。
百姓若不是過不下去了,也不會想謀反,誰不想安居樂業,可多重賦稅的壓迫便讓他們喘不過氣來,若不是到了絕境,又怎會不怕死去造反?
那彭城王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個人。
只是這一點可能,周毅雖不敢賭,但還是忍不住詢問。
“便當彭城王也有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那你想如何?”
伏危一拱手:“屬下求大人以君王的名義立書一封,待大人坐定天下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