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倒是沒有被養廢。”
伏震與伏危同時察覺到了有打量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轉頭看去,只見一輛青頂馬車從他們的面前使過。
伏危的目光落在那竹簾上,透過稀疏的縫隙,隱約可見馬車內坐著兩個人。
馬車漸漸往永熹堂的方向離去,伏危略有所思,隨即垂眸暗暗掐指算了算。
今日,剛好是第十天。
而且這個時候也是阿瀅坐診的時候。
再抬眼,眼神有些許凌厲地望著那頂比尋常馬車要高一些的馬車,不過片刻恢復如常。
伏震抬頭看到伏危視線落在那漸行漸遠的馬車上,問:“可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伏危回神,抬眼看了眼天色,隨即道:“這裡離永熹堂很近,我過去一趟。”
伏震也不疑有他,便隨著他一同去永熹堂。
到了永熹堂,才知虞瀅前腳才去了茶館坐診。
伏危暼了眼茶館外停放的馬車,心中有了數,隨即面色自若地與伏震道:“你且與大嫂說一會話,茶館不遠,我去尋六娘便好。”
說著,也不用素輿,自行走去了茶館。
茶館就在幾個鋪面外,倒是真不遠,有什麼危險喊一聲也能聽得見,伏震就沒跟著過去。
伏危入了茶館,左右瞧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虞瀅所在的茶間。
兩面通透,不難尋。
喊來小二在樓上開了個雅間後,他徑直朝著雅間走去。
雅間中,在最後半刻,壯漢入了其中。
還未說話,壯漢身邊的一個年輕的手下便把一個
() 匣子放在了桌面上,然後開啟。
是幾塊銀錠,約莫有五塊,目測大概都是十兩一錠。
壯漢道:“你的方子確實有效果,頭疼的次數減少,疼痛也有所減緩,便是覺也好了許多,這是報酬。”
虞瀅看了眼盒子,並未拒絕,抬頭看向壯漢:“我再給壯士你把一下脈,看一下情況。”
正把著脈,忽然聽到身後的伏安訝異的喊了一聲“小叔”
虞瀅一愣,隨即抬眼往雅間門口望去。
伏危一身素袍緩緩走進,對上她的視線,唇瓣微揚露出笑意,那雙微長的眼睛也有微彎,露出和煦的笑意,好不溫情。
虞瀅與伏危相識一年,多少有些瞭解他的性子。
若她在看診,他絕不會來打擾,且笑意也不會這般溫和細緻。
顯然,他並非來尋她,目標是她眼前坐著的人。
壯漢也轉頭望過去,在見到是剛剛路上看見過的伏危時,眼中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
伏危入了雅間中:“打擾了。”
虞瀅回神,向壯漢解釋:“這位是我的夫君。”
伏危道:“我一會便走,你們繼續。”
說罷,看向伏安,略一招手。
伏安走了過去,伏危逃出十五文錢:“去買幾個燒餅回來。”
伏安接過銅錢,看了一眼小嬸,在小嬸點頭後才轉身跑了出去。
支開伏安後,雅間中只餘夫妻二人與壯漢一行三人。
壯漢耐人尋味道:“這看診有旁人在,是否有些不大合適?”
伏危朝他一揖:“確實失禮了。”
一揖後,道:“樓上直上雅間等君賞臉來品一壺茶。”
壯漢掀了掀眼皮子,姿態悠閒盯著眼前的年輕人,厚大的手掌放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你,知道我?”
姿態雖放鬆,但那微眯的眼卻銳利如風刃,威壓強硬。
伏危面色自若的上下看了眼壯漢,沉吟幾息:“猜測到了,但不一定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