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與何家夫婦回到伏家的時候,便與正要進院子的虞瀅碰上了。
何叔何嬸看到虞瀅的模樣時,都愣了。
而伏安則瞪大了雙眼,片刻後,臉色微微發白,連著嘴唇也有些顫抖。
羅氏雙眼還蒙著,按照虞瀅所言,要蒙上一個月,這才半個多月,還有些時候才能拆,所以也看不見虞瀅狼狽的模樣。
時下有些安靜,安靜得羅氏察覺出了些不對勁,問:“六娘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大家怎都不說話?”
羅氏是易傷春悲秋且易愧疚的人,知道虞瀅這情況,只會加重她的眼疾,她雙眼能早些時候好,也能早些時候照顧好伏安扶寧這兩個孩子,所以虞瀅不大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況。
故而對著何叔何嬸,還有伏安他們輕搖了搖頭。
何叔何嬸倒是理解,也就沒有說出來,只是伏安緊緊抿著唇,眼眶紅紅,好似很難受。
虞瀅看了他一眼,再次搖了一下頭後,才回羅氏說:“大概是因為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略顯狼狽,所以她們看到我的模樣,有些驚訝。”
何嬸看向她那張雖簡單清理過,卻還是有四五道明顯劃痕的臉,這哪裡只是略顯狼狽。
看到她背後的那框草藥,心道伏家到底是積了什麼大德,才能娶到這麼個好媳婦。
雖然臉上有那麼幾塊斑,可她還是覺得沒有什麼影響。
畢竟村子裡的村婦們,哪個不是素面朝天,臉上又黑又糙的?
而且這伏家新婦除了那幾塊淡斑外,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且面板細膩白皙,越看越水靈,哪裡比不上別家的媳婦了?
要是他們何家的媳婦該多好呀……
何嬸便連忙打住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忙在一旁配合道:“這怎麼就摔了?”
虞瀅笑道:“沒看路,一不小心就摔了,所以也就回來晚了一些。”
羅氏不疑有他,擔憂的問道:“那有沒有摔傷?”
虞瀅應:“沒有大礙,就是衣裳髒了一些。”說著,她看向何家夫婦,問:“何叔何嬸怎就過來了?”
羅氏道:“見你一直沒回來,就想著讓伏安帶著何叔去你們常採藥的地方找一找。”
虞瀅聞言,與何家夫婦抱歉道:“一直都在麻煩何叔何嬸,著實是不好意思。”
何嬸道:“這麼見外作甚,我們兩家不需要這麼客套。”
說著,又擔憂的看了眼伏家新婦,話裡有話的說道:“要是有什麼事,可千萬別扛著,儘管來尋何嬸。”
虞瀅明白何嬸的意思。
意思說她要是哪裡摔傷了,自己一個人搞不定,便去尋她。
她沒有把何嬸的好意全推了,而是應道:“若是有難處的話,我會與何嬸說的。”
何嬸點了點頭,然後與羅氏道:“既然餘娘子也沒事了,我們就回了。”
何家夫婦回去後,虞瀅牽著伏寧轉身回院子。但轉身一抬頭便
與伏危對上了視線,她愣了一下。
伏危雙眸漆黑深沉地望著著自己,虞瀅有些不明白他這眼神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虞瀅不自在的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伏安,問他:“中食做好了嗎?”
一直沉默不語,眼眶發紅的伏安鼓著臉,兩息後,還是應了聲:“早就做好了,都涼了。”
虞瀅說:“那我收拾收拾,一會吃中食。”
說了之後,她鬆開小姑娘的手,說:“小嬸清理一下再去用中食,你先去幫哥哥端碗到屋裡頭。”
小姑娘想跟著她,但是卻又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虞瀅抬起頭,再與伏危看了一眼,四目相對後雖還是沒有隻言片語,但虞瀅這回隱約明白了他也是關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