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去詢問阿孃,你也一併過來。”
虞瀅為難道:“我過去,恐會不合適吧?”
伏危:“若是往後阿孃猜到誰人害的伏家,恐會情緒失控,我不好勸慰,你幫勸著些,莫讓她再哭瞎眼了。”
羅氏的雙眼才治好,累不得,也哭不得太久。
伏危這麼說,虞瀅也就隨他過去了。
羅氏想到有可能丈夫的結拜兄弟還在世,便坐不住了,焦急地等待著兒子把畫像取來。
一刻後,兒子兒媳皆過來了。
伏危解釋:“六娘也知道莫叔的事情,我喚她過來,多一個人便多一份主意。”
羅氏儼然是把六娘當成自家人了的,對此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畫像一事。
“可畫好了,快讓我瞧瞧。”
伏危把方才畫好的畫像取了出來,遞給了她。
羅氏接過畫像,顫抖的把畫像開啟,在看到畫像上的人,頓時喜極而泣:“真是莫三弟!”
她看向兒子,難掩激動的道:“這畫上的人與你阿爹出生入死,是可互交付性命的結拜弟兄!”
因早有心裡準備,伏危心無波瀾,倒是虞瀅驚詫了。
“他在哪?!”
伏危道:“不久前就走了,但他兒子在玉縣。”
羅氏驚道:“你怎不留他?”
“玉縣不安生,他的身份要避嫌。”
聞言,羅氏頓時想起兒子方才所言,莫叔現在是牧雲山的悍匪。
也頓時聯想到若是伏家與牧雲山的悍匪有牽連被發現,伏
() 家定會遭殃。
想到這,羅氏心下有了擔憂之意。
雖擔心,但還是問道:“他兒子可是喚莫朗?”
她腦海中憶起了時常與大郎玩耍的孩童,雖不記得長相了,但隱約記得是個與大郎一樣淘氣的孩子。。
伏家被抄家的時候,下屬也紛紛被抄家,莫家娘子因早幾日收到丈夫身亡的訊息,不想丈夫暴屍荒野,便帶著兒子和家僕離家了,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伏危點頭:“聽莫叔喊了阿朗,我想應該就是這個名字。”
“真是阿朗!他怎會在玉縣?!”
虞瀅輕聲道:“來玉縣保護伏家,不承想遇上了時疫,身上沒有路引,而且染上時疫後躲了起來,被人發現送來安置處時已神志不清,來路著實古怪,所以現在被關押在了衙門。”
羅氏茫然的看了眼兒媳,又看向兒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忽心事重重的問:“能救出阿朗嗎?”
伏危點頭:“能的,只要知縣派人去調查,他就能出來。”
得了母親的指認,對這莫叔,伏危雖尚未消除戒心,但覺得可信三分。其他七分則是因這二十年來有太多的變數了,誰也不能確保這個人是否還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羅氏低下頭,無奈道:“想來是因他們成了黑戶,且也不能回武陵郡了,才會佔據山頭,可到底是悍匪的身份,若是伏家與其往來,恐怕會連累你們。”
說到這,羅氏抬起頭,擔憂地望向了兒子:“你如今事業有成,阿孃不想看到你被這些事所累,若是能救出阿朗,那往後便莫要與他們往來了。”
話到最後,羅氏紅了眼:“你與大郎都是我的命根子,我不想你們再有任何的意外,不管那人是否是你父親出生入死過的弟兄,都不要有往來了。”
哪怕她知道莫叔他們不是自願成為悍匪的,可她深知與悍匪有所聯絡,那便是通匪,一樣是掉腦袋的。
她二十二年前已經失去過一次二郎了,不能再失去第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