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照顧夫君,所以一時沒有回應。”
吳小衙差不疑有他,把水盆遞過去,問:“餘娘子可還有什麼吩咐?”
虞瀅接過水盆,搖頭道:“沒有了,今晚麻煩吳衙差了。”
吳小衙差受寵若今的道:“一點也麻煩,能夠幫忙伏先生的忙,是我的榮幸。”
這吳小衙差言語之間盡是敬重,看來伏危今晚是真的出盡了風頭。
虞瀅讓吳小衙差去休息後,單手抱著水盆,把房門闔上。
轉身走回屋中時,方才還懵懵然的伏危卻已躺下,閉眸睡了過去。
虞瀅不禁一笑,隨而把水盆放在床旁的凳上,她在床沿坐下,拿著帕子沾水,擰得半乾後給伏危擦臉,擦手。
相對比伏危醉酒後的好酒品,周知縣卻是截然不同的。
被衙差送回屋中的周知縣,在娘子的惱怒之下,愣是把兒子給親醒了。
周知縣抱著半睡半醒的兒子吧唧了一口,高興道:“我的好兒子哩,阿爹今日可算威風一回了!”
周娘子惱道:“哥兒本就認床,這剛睡著就被你這個醉鬼給鬧醒了。”
周知縣朝著自己的娘子咧嘴笑,放下兒子後就把娘子一把抱入懷中,又是朝著娘子的臉上吧唧了一口,滿是酒臭味,給周娘子嫌棄得用勁推他。
忍無可忍的周娘子威脅道:“你要是再不撒手,等你酒醒後,我讓你出去睡,讓衙門的人笑話你!”
周知縣被拿捏得死死的,只得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但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
終於可以呼吸的周娘子撥出了一口氣,念道:“瞧把你給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日撿了金子呢。”
周知縣笑了:“還真是撿了金子,但不是我撿到的,是那伏危撿了!”
周娘子疑惑道:“怎麼回事?”
周知縣把一旁揉著眼的兒子抱入懷中,說道:“武安縣那老頭想要看我,看玉縣的笑話,特意讓他的幕僚為難伏危,在大庭廣之下想借羞辱伏危來羞辱我,不成想反倒被伏危用實力羞辱了回去,到最後連太守都誇讚了伏危。”
武安縣與玉縣是臨縣,素來不和。
但礙於那武安縣的知縣做了十數年的知縣,比起他這個不過才到蒼梧郡年的
() 知縣來說,太守會偏向誰,不言而喻。
今日一出,周知縣算是出了一口氣。
興奮勁過後,僅僅五分醉的周知縣收斂醉意,輕拍著兒子的後背,說道:“趁著郡太守心情好,伏危竟敢提議讓我去求太守,讓其減免玉縣明年成的賦稅,再承諾後年如數交付。”
每年玉縣的稅收是最晚交上去的,而且也是最差的。
若能減免成賦稅,今年也能讓人緩一口氣。
周娘子一愣:“你去了?”
周知縣:“這麼好的機會,我自然是去的,我們玉縣每年都會缺少兩成,成也不算過分,太守埋汰了我幾句,但到底是同意了。”
周娘子聞言,不禁笑道:“看來你確實是要重用那伏小郎君。”
周知縣點了點頭:“他是有些本事的,起碼比在玉縣閉塞了年的我等來說,他知道更多。”
武陵郡到底是上郡,訊息遠比這偏遠的蒼梧郡要來得靈通,朝中之事也比他們瞭解得多。
周娘子想了想,沉吟道:“你若重用那伏小郎君,我便多幫他娘子多一些。”
“也行。”
聊了一會,周娘子忽然想起:“今日那伏小郎君出了風頭,曾與他被抱錯的那位,會不會因此知曉伏小郎君在你底下做事,從而針對你?”
周知縣呼了一口氣,道:“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不過我本就是蒼梧郡的知縣,歸沈太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