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他立即書信一封,連帶著霍敏之的信也寄去了郡治。
吃喝玩樂的沈太守忽然收到周知縣的信,納悶道:“這周毅最近怎就這麼多的信?”
他讓幕僚看一遍後再彙報。
幕僚看了一遍後,面色古怪。
沈太守問:“怎這副表情?”
幕僚:“回稟大人,武陵郡太守家的嫡公子寄信到玉縣威脅了周知縣。”
原本聽著曲子的沈太守,悠悠然的拍著扶手的手一頓,眉眼一眯:“威脅什麼?”
“那太守家的嫡公子威脅周知縣,若是不把伏危趕出衙門,那他這知縣之位也坐到頭了。”
沈太守驀然一拍扶手:“好個太守家的嫡公子,他倒是能耐,竟然能免職我的人,威脅人都威脅到我這地盤來了,看來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看向幕僚,問:“伏危可是先前箭術出眾,且進退有度的那個瘸子?”
幕僚點頭:“正是他,聽說今年玉縣先租田後付租金,種藥材種豆,外銷藥材的提議都是這個伏郎君所提,就是時疫一事,也是伏郎君的娘子先發現的。而且伏郎君的娘子不顧安危自請去給染上時疫的百姓醫治,伏先生也給周知縣出謀劃策,讓其縣計程車族商戶捐錢捐物。”
沈太守聽聞這些事,眉眼一抬,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夫妻倒都是能人。”忽然又一笑:“難怪周知縣會為了這麼個幕僚求到我這裡來了。”
幕僚問:“大人,這事如何處理?”
沈太守冷笑道:“同為太守,姓霍的雖管轄上郡,我管下郡,但我朝中又非無人,何必懼他?更別說僅僅只是他的兒子了,我堂堂一方太守連他的兒子都怕,傳出去這臉面往哪擱?”
“哪這……”
沈太守擺了擺手,無甚在意道:“傳話給周毅,讓他放心用那小子,若武陵郡那邊真搞什麼小動作,儘管來找我說便是。”
說罷,掃了眼信件,輕嗤一聲:“什麼玩意,竟敢威脅到我的地盤來了。”
沈太守並未把這什麼嫡公子放在眼中,繼而往圈椅後一躺,闔上眼繼續欣賞樂坊琵琶娘子所彈的幽幽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