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被洛典史伏擊後,依舊如常去衙門上值。
而洛典史卻是告了一日假。
兩日下來,遇上在後巷中那四個衙差,都會恭敬的朝著伏危喚一聲“伏先生”,讓其他人都感覺到詫異。
有人詢問他們怎麼改了稱呼,他們只道這伏先生是個大度之人,而且年紀輕輕便沉穩,還深得大人重用,他們自然是尊敬的。
……
其他人說得雲裡霧裡的,但好歹偏門的石板這兩日都沒有再被人挪動過。
且說伏危記掛著虞瀅回村前讓他調查溫家的事,所以這兩日忙完了雜事後,便去查關於古坳村的卷宗。
一通翻找,並未看見溫家的卷宗,微微蹙眉,正欲轉身去問人,卻見洛典史從外走入。
看到伏危,洛典史神色一怔,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他。
伏危撇了眼洛典史暗暗撰緊的手心,平靜的別開目光,問打理卷宗庫房的小吏:“關於古坳村子的戶籍卷宗,怎不見三年前的?”
小吏悄悄的看向洛典史,心頭猶豫不絕了片刻後,說:“我也不大清楚。”
伏危知道小吏忌憚洛典史,沒有拆穿,只道:“那勞煩你把我推出去。”
小吏忙上前去推素輿。
從洛典史身旁經過後,正要出庫房的門時,身後忽然傳來了洛典史的聲音:“這裡是知縣大人任職後重新整理的,之前的卷宗都存放在舊庫房。”
正要把新幕僚推出庫房的小吏一愣,轉頭驚詫的望向洛典史。
洛典史前幾日遇上伏幕僚的時候,臉色都是陰沉沉的,況且洛典史與孫幕僚關係親近,難道不是站在孫幕僚那邊嗎?
那為何今日忽然主動開口提醒?
伏危抬了抬手,示意小吏先停一停,隨後轉頭看向洛典史。
洛典史垂眸,不甚自在的道:“我對先前的舊卷宗較為了解,伏先生要尋什麼,與我說便是。”
聽到這一聲“伏先生”,小吏神色驚愕。
伏危也不與他客套,徑直說道:“三年前五月至八月間門所有搬出古坳村之人的卷宗。”
洛典史稍做思索,隨而道:“兩刻半後我會送到伏先生面前。”
伏危點頭:“多謝。”
洛典史聽到這聲“多謝”神色略怔。
在伏危轉回頭,小吏把他退出了庫房後,洛典史望著遠去的背影,才幽幽的開了口:“與我道謝做什麼,最該道謝的人是我……”
不到兩刻半,洛典史便把卷宗取來給了伏危。
洛典史在找到卷宗後,也大概看過上邊的記載。
根據上邊的記載,他倒是想起了之前給伏危之妻,也就是餘氏要接兄嫂回來時看過的卷宗。
她這大嫂所記載的是陵水村伏家婦,可卻是代古坳村溫家服役。
但是有幾分奇怪,但並未細究,如今想來,洛典史約莫猜測到伏危要找的是何人。
伏危開啟竹簡,檢視到地址,眉頭微擰。
溫家的地址,是當初伏危與虞瀅到玉縣找房子時,房牙子第一次帶去的地方。
看來溫家當年用侄女聘金搬到了玉縣,但許是收買衙差之時花去了許多銀錢,所以現在住在玉縣城中最貧窮之地。
此時廊下四下無人,洛典史靜默半晌後,開了口:“昨日之事,多謝伏先生。”
伏危從卷宗抬起目光望向他:“想通了?”
洛典史點頭:“想通了,先前鑽入死衚衕,走向錯道,若非伏先生大度,恐怕我已身在牢獄之中了。”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大兄欠伏先生內人一個道歉,我務必說服大兄登門道歉,我也欠伏先生一個人情,他日需用到洛某的地方,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