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他、誘惑他已經是他的極限,鄭亦為沒有明確態度之前,他不會冒險開口說什麼。因為他知道,一旦衝動地捅破那層紙,他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所以,鄭亦為利用這一點,故意遺忘那晚的事情,故意待他如前粉飾太平,好讓他明白他不想改變任何東西,他們是不可能的。
在這樣無聲的角力下,公益短片結束了拍攝。
回到Y城,缺覺嚴重的鄭亦為謝絕一切邀約,一個人在家睡了兩天,睡得臉都有些浮腫了。
康襄語來電話約他喝下午茶,結果到了才知道還有言瀟悅。
三人品著香茗聊了會兒天,康襄語一怕腦門說:“啊,看我這記性,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要不你們兩個接著聊吧,我先走了……”
就在踏進茶館看見對方那一瞬,鄭亦為和言瀟悅就明白了康襄語的用意,對於這位有時熱心過頭的大小姐,兩人都很無奈,對視一眼笑了笑。
冬日金燦燦的陽光灑進來,曬得人暖洋洋的。
言瀟悅今天穿著一件棗紅色的長款毛衣,頭髮染成了栗色,清湯掛麵地垂在胸前,沒有留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說話時輕聲細語,笑容和煦恬淡,這樣的她不再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歌后,陽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跳躍著,使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溫暖。
鄭亦為以前和她的關係可以用“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幾個字來形容,因為都是圈內名人以及都和康襄語要好,他們經常在各種場合碰到面,然而兩人私下卻並沒有什麼來往,只能說是朋友的朋友。
今天也許是因為康襄語刻意製造出來的曖昧氣氛,也許是因為最近話多起來的緣故,他們忽然就覺得彼此間的距離不知不覺地拉近了。
鄭亦為打量著言瀟悅,言瀟悅也看著他。兩人對視幾秒,不由地都笑起來。
言瀟悅挑挑眉說:“不如我們就如襄語所願,試一試?”
鄭亦為腦海中閃過潛羽的臉,又閃過父母的臉,他沉默幾秒,微笑著點點頭,“好啊。”
他朝她伸出手,一本正經地說:“請多指教。”
言瀟悅笑得眼睛彎起來,伸出手和他握了兩下,“你也多指教。”
兩人就這樣開始“試戀愛”。有空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喝個茶看場電影什麼的,見面的次數漸漸多起來,聊的各種話題也多起來。兩人間親暱了一些,可是那種感覺仍然不像戀愛,半個月過去了,他們連牽手都沒有,更別說擁抱和親吻。
直到某一天深夜,兩人聽完音樂會,鄭亦為送言瀟悅回家,她下車前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鄭亦為愣了一下,感覺怪怪的。
潛羽在這時來電話,看著他的名字,他莫名地有種心虛的感覺,好像自己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
鈴聲響了兩遍他才猶豫著接起。
拍完那個公益短片,潛羽又回了法國,他們這一個月都沒有任何聯絡,這是酒店事件發生後他們第一次通電話。
兩人都沉默著。
鄭亦為忍受不了這樣尷尬的氣氛,先開了口,“你回國了?”
“嗯,前幾天回來的。”
“這樣啊……最近忙什麼?”
“一直在家想事情。潛羽低聲說。”
鄭亦為正要問想什麼事情,直覺危險,連忙住嘴。
“你談過幾次戀愛?”潛羽沒頭沒腦地問。
鄭亦為警惕起來,“問這個做什麼?”
“有點感情上的煩惱想請教你。”
“……”
“我最近喜歡上一個人……”
“……”
“我覺得他對我也有感覺……”
“……”
“可是他一直躲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