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來。
“感情很複雜,我親眼見證過很多殘缺的婚姻,愛情。大概性格和經歷的關係吧,對感情這方面有些敬謝不敏。”
溫景梵抿了口茶,微有些涼了的茶水從他舌尖漫開,苦得他不經意地就皺了眉:“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回憶裡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在等你?”
隨安然沒再回答,只是彎唇笑了笑。
是啊,她其實就是個敏感,脆弱,又有些死心眼的人。聽過的,看過的太多,她已經不想再用自己去證明一遍世界的殘酷。
只是回憶裡的那個人就坐在她的眼前,她雖猜不透他的想法,卻也知道他並沒有等人的習慣。
******
聞歌收拾了一番後,便跟溫景梵離開。到門口時,聞歌不捨地傾身抱了抱她,“本來今天還想和你一起睡,說說悄悄話的。”
“下次也來得及。”隨安然回抱了她一下,聲音輕柔:“以後不要隨便跑出來了,家裡人都會擔心的。”
聞歌努努嘴,沒接話。
一直沉默著的溫景梵卻伸手到大衣口袋裡,拿出那一盒德芙心形巧克力的喜糖遞了過去,“這是訂婚宴上拿來的喜糖,我不愛吃這個。”
隨安然下意識地準備接過,手伸到一半,等看清是巧克力時,便立時頓在了半空……
聞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兩個人一眼,很乾脆地替安然接了下來直接往她懷裡一塞,“拿著啊,可是訂婚宴的喜糖。你吃了趕緊沾沾喜氣,找個跟我景梵叔一樣的男朋友!”
“……”隨安然抱著那盒巧克力,只覺得像是抱著個燙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來,溫景梵已經似笑非笑地瞥過來一眼,說了一句:“喜糖而已,就當沾沾喜氣了,不用有壓力負擔。”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那喜糖被隨安然置放在了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裡,端端正正地放在左側的小角落。
這樣“供奉”到第三天的時候,還真的沾了點喜氣……
隨媽媽打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有假期,一邊埋怨她上次到臨近L市的S市上班都只是匆忙地回來住了一天,一邊又心疼她這麼高強度的工作。
隨安然想了想,回答得很是小心翼翼:“……假期能修的也要等到年關了。”
“那也行。”隨媽媽輕咳了一聲,聲音裡帶上幾分笑意:“你隔壁的崔阿姨說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我聽了聽,覺得條件也不錯。照片也看過了,儀表堂堂的,和你不管是學歷,家庭背景,工作環境還是性格脾性,都很相近。媽就覺得還挺不錯,加上又是你崔阿姨說的,我就替你應了下來,你有空回來,見一見……”
隨安然高考的那一年原本恩愛的父母差點反目成仇,最後自然是以離婚為結局收場。
時間已經有些久遠,她有些記不清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每天回家都能聽見家裡如同戰場一般的爭吵聲,原本相愛的兩個人,毫不留情地互相攻擊。
那也是隨安然第一次看見隨媽媽褪去溫婉,如此尖銳的樣子。
在那之前,隨安然因為父親龐大的家業和財富也是被千嬌百寵地呵護在掌心裡。那是被隨安然定義為自己前半年的年少時光,可後來她堅持跟母親走後,她也泯然成眾人,再無半點光環。
她那時候填報的志願本該是S大的重點大學,就因為這場顛覆她整個人生的變故,偷偷改了志願,去了A大,離開了家,也離開了母親。
這一走,她其實後悔過。
沒有誰是真的可以不計較得失的,她的人生從那一場變故後就黯淡了不少,再也不是無往不勝,也再沒有少年時的年少輕狂和意氣風發。
因為她經歷過才知道,看起